面對這樣的訴求,當年的我唯唯諾諾,慌忙填報了工單,同時在心裡嘀咕,運營商的問題你兇我幹嘛?
現在想起來,大概是因為他只能聯絡到我,一個無助的人配上一個無助的客服,有時真就挺配的,我說。
當年還在產業園幹過,當時跟一個大哥面對面坐著,大哥碗裡沒別的,就只有四個饅頭外加上一個很便宜的拉麵,當時還在跟哪位工友打著電話吧,他對著電話筒說:“多多的吃,多多的吃,吃飽了不想家嘛。”
當時在工地的時候,有一個組織叫外協,他們這個組織你可以理解為工作量大的嚇人,但是多勞多得,我常常見到那些人胳膊掄圓,流汗幾乎要虛脫,卻從不停止。
後來問過前輩,前輩跟我說:“當你困難到一定地步,什麼你都幹,而且不是你不停或者停的問題,是你根本就不敢停”
之前的種種經歷加上今日之談天,我才明白,砸鍋賣鐵不是一種虛構,就好像那天許久未見的朋友突然到訪,我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喝酒,最後他不出意外的酩酊大醉,我攙扶著他,街上的煙火氣摻雜著他嘴裡的酒氣,滿嘴媽了個巴子的他,那天忽然攔著我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阿昊,生活很難的!”
當時天上的月亮很圓,我忽然想到幾千年前下河攬月的李白,我忽然好想問他:“李白大哥,你下河攬月的時候,也是因為感覺到了這世上的怪誕嗎?”
劉同聽著昊哥如若無人的講說,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在之前,他只覺得昊哥是個愛插科打諢的人,後來想了想,是自己的所有問題都沒能打到他的痛點上,正應了那句:“男兒不落淚,只因未到傷心處。”
劉同消化著他話裡的內容,似乎不知不覺間某個問題也有了答案。
“謝謝你昊哥!”劉同拿出枕頭下的煙,隨手扔下一支。
“不錯不錯,很有成長。”昊哥欣慰的說道,同時看著快要亮起的天空,索性坐直了身子。
:()此書沒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