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吉不知道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看完這篇日記的。
不過效果達到了,只要自己心裡面但凡對黃小米有了一絲的念想,一絲的猶豫,一絲的不捨,那麼看一篇小米的日記,絕對可以讓自己做到鐵石心腸的。
“需要我陪你進去嗎?”牟雨沫忍不住問了一句。
剛才的段小吉情緒還好,可是看完手機的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知道看了些啥。
段小吉長吸一口氣,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我沒事的,待會我叫你,說好的請你吃飯的。”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牟雨沫擔心道。
然後段小吉就踏進了,他和黃小米確立關係的咖啡館。
還是同樣的位置,還是同樣的人,只是物是人非,已經不是當年的你我了。
正如表哥彭一高《青花》歌詞裡面寫的那樣。
“恍恍惚惚,已經隔世,遺憾無法說,驚覺心一縮……”
之前表哥彭一高去音樂學院任教的時候,唱了一首《黃昏》,當時自己還嘲諷他,這尼瑪歌一唱,你倒是爽了,嫂子瞿錦渝世人皆知。
特別是《歎服》、《城府》,加上那首《我要他》,全國人民都知道是瞿錦渝對不起她。
好在前嫂子瞿錦渝內心強大,不然可能早就可能香消玉殞在了流言蜚語當中。
那個陳飛,還有曾瑞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實說看到黃小米的那一刻,段小吉心裡還是痛了一下。
只見黃小米哭腫了雙眼,雙目無神,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疲憊。
跟往日裡嘴角含笑,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治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米曾經說過,自己就是個苦瓜,臉上帶著微笑,心裡卻藏著眼淚。
她說,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但是卻是她宣洩的唯一方式,哭自己進退兩難,哭自己無能為力,哭自己有骨氣卻沒勇氣,哭自己的懂事並沒讓自己好過一點……
有些事情吐出來矯情,嚥下去蒼喉,委屈湧上心頭的時候,話到嘴邊又不值得一提,傷口不在誰身上,誰也不知道有多疼,委屈不在誰心中,誰也不知道有多難受。
在這一無所有的年紀,連快樂都給不了自己,生活把我煮成清粥,沒了樣子也沒了味道!
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雖然很痛,但我不怪路不平,我怪我視力不好,不想再較勁……
人人都有苦衷,事事都有無奈,自己的故事自己留著就好,說淺了不感動,說深了沒人信,如無共鳴,沉默則安。
段小吉曾經承諾過小米不會讓她再淚流了,這三年裡,他也做到了,只是在這一刻,她還是哭了,只是這個哭是哭什麼?
紀念他們逝去的愛情嗎?
見段小吉出現,黃小米趕緊擦乾了自己的眼淚,起身就想拉住道段小吉,調整自己的情緒,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小吉,你來啦。”
不過這個微笑怎麼看都不是笑,感覺比哭還難看。
但段小吉卻推開了黃小米的手,因為他覺得髒,因為這隻手在香港的時候,可能……
其實不用說可能,畢竟其他地方都那樣過,更何況是手呢。
黃小米愣了愣神,平日裡兩個人如膠似漆的,自己這個小男朋友,就像是生產隊的驢,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哪怕自己煮飯他都要貼上來親親,現在竟然顯得這麼陌生。
段小吉坐在了黃小米的對面。
黃小米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小吉喝點什麼?還是老樣子?”
段小吉搖了搖頭,“咖啡就跟人一樣,淡了沒味,濃了上頭,喝著喝著就突然不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