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不知道鏡流到底是何打算,緩緩拔出寶劍,不知為何,竟有些手抖。」
「一看自己的敵人不是那個恐怖的女人,而是這個小屁孩兒,魔陰身也支稜了起來。」
「我打不過她,還打不過你嗎?!」
「“出劍吧,讓前輩久等,可是很失禮的。”」
「彥卿聽到鏡流的催促,一咬牙,也不再顧慮,六柄飛劍齊出:“劍隨我心!”」
「“瞻前顧後,勁衰力弱。你方才的自信到哪兒去了?”鏡流一眼就看出他現在心態不穩。」
“還能咋地,被你給教訓的自信全都沒了唄。”孫權看著可憐巴巴的彥卿直搖頭,心裡滿是同情。
他懂,他太懂這種感覺了。
當年他哥橫掃江東的時候,他面對他哥也提不起自信來。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已經很有自信了!
只要他再拿下合肥,晚上他夢到他哥的時候都敢大聲說話了!
…………
「“你以為劍術只是勝負的遊戲嗎?未來的劍首?”」
「“景元有沒有教過你如何處置墮入魔陰身的仙舟人?與面對尋常敵人並無區別,一劍貫穿丹腑,斷其生息!”」
「聽到鏡流那越發癲狂的聲音,彥卿心中越發不安。」
「他一咬牙,使出自己的絕招:“萬劍,天來!”」
「六柄飛劍在天空中來回飛舞,織造出一片巨大的劍網,紛紛刺入那魔陰身的身體。」
「魔陰身當場氣絕,可只是一瞬,他就又再次復生。」
「“還是我來吧。”鏡流抬起手中由寒冰鑄成的寶劍:“要像這樣,劍出無回,一擊必殺!”」
「又是看不清的劍,彥卿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魔陰身已然倒地不起。」
「而鏡流,甚至已經將劍收了起來。」
「“只有剛才那一劍,還不至於讓人失望透頂。”鏡流淡淡說道。」
「彥卿修煉多年的絕招,在鏡流眼中,也僅僅只是勉強看得過去。」
「如此評價,再加上生平第一次見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劍法,彥卿臉上的驕傲與自信,全都消失不見,只是失魂落魄的垂下頭:“我輸了。”」
“被打擊的可真慘啊。”吳承恩光是看著都覺得絕望。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宇文成都自詡天下無敵,還被御賜“天下第一橫勇無敵將”金牌,實力強悍無匹。
結果……他遇上了李玄霸。
“不過,我好像知道該怎麼塑造一個角色很厲害了。先把他的敵人吹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然後再讓主角輕鬆打敗!”
“嗯,書裡的那些敵人都可以這麼寫,什麼十萬天兵天將,什麼託塔李天王,什麼四大天王,什麼二十八星宿……輸,都可以輸!”
…………
「“呼……”鏡流嘆了口氣:“比試尚未結束,因為我所準備的最後一劍尚未刺出,場上已沒了對手……劍出鞘無功,褻瀆帝弓司命的神意,至為不詳。”」
「彥卿額頭冷汗直冒,一股遠超方才的壓迫感向他襲來。」
「如果說之前,那些殺意是衝著那些魔陰身,他只是感覺到了一些散溢位來的餘波。」
「那現在,這些殺意就是衝他而來了!」
「周遭的殺氣彷彿化作了實質,空氣也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彷彿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
「“你……”彥卿不停喘息著,心跳瘋狂加速,僅僅只是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其他了。」
“哎呀,鏡流不會真的要殺彥卿吧?這可是她徒孫啊!”
“徒孫咋了,沒看她現在情況不對,說不定又要墮入魔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