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又是唱的哪出?"
“誰允許你們來老子家的?"
“嗯?"
院子裡鴉雀無聲,有一個算一個臉色有變得煞白。
這時王山哆哆嗦嗦的說道,“爹,漲洪水我們的房子被水淹了,這裡地勢高,才搬回來住的。"
王猛的臉色並沒有因為王山的解釋而變好,反而更冷了,“這是老子家,你們跟老子斷親了,不請自來破門而入是賊,怎麼還想上縣衙?"
“說話啊!"
王石眼裡劃過黯然,他就知道大哥不是爹的對手,“爹,我們馬上就搬走,馬上就搬。"
王石給劉氏使眼神,劉氏跟王石多年的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就像一整風一樣,迅速收好了二房的行李。
王山雖然不夠聰明,但他本來就是王石的打手,他也有樣學樣的跟著王石收拾行李。
張氏和小張氏雖然滿臉不情願。
但她們對王猛有一種天然的害怕,在不願意離開,也顫顫巍巍的收拾行李。
楊萌萌看著他們收拾東西就無語,真是蝗蟲過境,耗子來了都要哭著走,媽的,把能帶走的都收好了。
楊萌萌見王猛沒有阻攔,她也不好當壞人,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也覺得膈應。
想著家裡確實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也不需要她監督。
就對王猛和王小樹說道,“爹您和相公先守著,我們從山上帶下來的東西。"
“我先回房換衣服,全被露水打溼了,不舒服。"
王猛和王小樹面無表情得點頭,他們知道楊萌萌擔心這三大麻袋的松茸,這可以是好東西,別小看了這輕飄飄的三袋蘑菇。
這可是高階貨,乾貨一斤得賣接近二兩銀子。
楊萌萌來到他們的房間,門上的鎖已經不翼而飛了。
楊萌萌一推門竟然沒有推開,臉色一下就變冷了。
媽的,外面打不開說明裡面有人,是那個不要臉的進新婚夫妻的門。
楊萌萌面色鐵青的抽出獵刀,一腳就把門給踹開開了,“啊啊啊啊啊······"
“床上睡著一男一女發出尖叫的聲音。"
楊萌萌看著自己親手置辦的床,睡著一對不認識的狗男女。
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的避諱,提起獵刀就是是一頓亂砍。
王小樹聽聲音不對,快速走來到楊萌萌身邊,看著自己的媳婦精心打造的小窩。
被他小妹和野男人睡了,瞬間破防,拿起獵刀也是一頓亂砍,就像瘋了一樣。
眼睛通紅像兔子似的,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
王寶珠看到自家三哥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尖叫起來。
而那野男人也是慌亂不已,四處躲避著砍來的獵刀。
“三哥,是我,寶珠啊!"
“你們幹什麼呀!"王寶珠大喊著。
“你們幹了什麼好事,還有臉問?"王小樹怒吼道,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小樹啊,萌萌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王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們趁我們不在,在我們新婚的床上······"
楊萌萌氣得胸脯起伏。
王猛看著平常什麼都不在乎的兒媳婦,急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手腳都在顫抖,可見她有多生氣。
“萌萌彆氣著自己了,把他們扔到院子裡,既然別人不要臉,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讓這幫不要臉的強盜圍觀一下,他們乾的好事。"
王猛冰冷的眼神掃過院子裡的人,這些曾經是他的親人,他也曾經全心全力的保護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