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萌萌來到馬埠瑤身邊,輕聲問道。
“馬姨,你們要緊嗎?傷重嗎?”
馬埠瑤感激地看了一眼楊萌萌,聲音沙啞地說道。
“謝謝你們,萌萌。”
“我沒有傷,身上的血都是老爺的。”
“他用自己的身體把我們娘仨保護得很好。”
馬埠瑤的眼淚就像密集的雨滴一樣,大顆大顆地往外冒。
哽咽著繼續說道,“老爺受了很重的傷……都是曹家人砍的……現在他都是在硬撐……嗚嗚……”
楊萌萌沒有安慰馬埠瑤,她想在這種時候,任何言語的安慰都會顯得蒼白。
這個女人明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擊,讓她哭出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眼淚,有時候是心靈自我療愈的一種方式。
楊萌萌把目光放在了揮刀的曹縣令身上,這廝砍累了,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在了被砍傷的女人身上。
喘著粗氣,滿臉恨意地看著曹家人。
冷笑一聲說道,“爹,娘,大哥,大嫂,還有我親愛的二哥,你們可還滿意我的傑作嗎?”
曹老爺滿眼冰冷,怒斥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自己吃得油光滿面,每天卻給父母拿一把青菜,你還有功了?”
“老子把你養這麼大,供你讀書,你就是這麼對待生你養你的父母的?”
“你二嫂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白眼狼,不孝不悌!”
曹縣令像是瘋了一樣狂笑,眼底盡是悲傷與憤怒。
大聲喊道,“來,大傢伙聽聽,我親愛的父親說的是人話嗎?”
“現在什麼年景?”
“每天一把青菜還嫌棄!”
“我白眼狼?”
“真好笑!”
“你供我讀書,真是把別人的屁股當臉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讀書是免費的?”
馬埠瑤接過話茬,聲音帶著決絕與冷漠。
“老爺自幼跟我有娃娃親,馬家學堂分文未收曹家的,就連買筆墨的銀錢曹家也未掏過。”
“老爺六歲啟蒙,一直住在馬家,一直到老爺中進士,派官一直都是馬家在打點。”
圍觀的眾人唏噓不已,沒想到曹家這麼無恥。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得振振有詞,接下來看曹家怎麼表演,這是失去了一個孝順的兒子,還丟了面。
曹老爺子這是腦袋進水了,丟了西瓜,撿芝麻。
馬氏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大呲呲的說出來,這不是把曹家的臉放地上摩擦嘛!
曹縣令滿臉嘲諷地看著曹老爺子,“聽到了嗎?我吃的是馬家的飯,用的是馬家的銀子,你算哪根蔥?”
“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要把我造出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生我的時候,可有問過我同不同意讓你們生?”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選畜生為父母,也不會選你們!”
“既然青菜看不上,那就給我吐出來!”
說著,曹縣令又給了地上的女人一把菜刀,看得楊萌萌嘴角直抽。
這曹縣令徹底放飛自我了,是開心了來一刀,不開心又來一刀?
激動了來一刀,情緒低沉了又來一刀?
刀刀雖然不致命,但刀刀都痛徹心扉。
曹老爺明顯失去了耐心,怒吼道,“老三,你這個狗孃養的,到底想怎麼樣?”
“曹家即便什麼也沒有給你,也不欠你的!”
“給了你命就是恩賜,有本事就把趙氏殺了,難道你還想拿一個婦人來威脅曹家?”
“那你可算打錯算盤了!媳婦沒了可以再娶,你願意當殺人犯,曹家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