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桂芬拉著徐波走出院門,來到旁邊一棵樹下,對徐波說:“小波兄弟,拜託你個事,你小偉哥過些天會去你那兒出差,假如他去找你,你就跟他聊聊天,套套他的話,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著錢桂芬的話,徐波呵呵笑了笑說:“桂芬嫂,沒問題的。”
“好了,這事就拜託你了,以後嫂子會給你好處的,嘿嘿。”說著,她朝著徐波嫵媚笑了笑。
徐波乾笑了一下答應了,隨即說:“桂芬嫂,你有手機嗎?”
“有啊,你要打電話啊,給,隨便打。”說著,錢桂芬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徐波。
說了聲謝謝,徐波就拿著電話走到一旁,撥通了於曉霞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通後,不大會兒就接起來電話。
“喂,你是誰呀?”手機聽筒裡傳出於曉霞溫柔的聲音。
“曉霞,我是徐波,我用別人手機給你打的。”徐波說道。
聽到徐波聲音,電話那頭的於曉霞聲音立即興奮了起來:“徐波,咱啥時候走?”
“曉霞,我明天早上去鎮子坐車,我在路口等你哈。”徐波說道。
“哎哎,好好,明天就見到你了,好開心,嘻嘻。”電話那頭的於曉霞歡呼雀躍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徐波將手機還給了錢桂芬。
錢桂芬拿著手機對徐波說,“你記下我手機號碼,到時候有了情況就打電話給我。”
“我沒帶筆啊。”徐波說道。
“我帶著。”
錢桂芬說著,掏出一隻圓珠筆,把手機號碼寫在了徐波的手背上。
隨後錢桂芬便扭著大胯往村東頭走去。
徐波返回院子,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飯,一邊解開著圍裙,一邊喊著著兒子和老伴吃飯。
吃完飯後,徐波扛著鋤頭和打藥筒,去了地裡,準備除草和給棉花打藥。
到了自家地頭,望著綠油油的莊稼地,徐波自己感覺無比的親切。
徐波想到以後自己在城裡打工,回家的次數會越來越少,心裡便起一陣惆悵。
從小在農村長大,徐波對這片土地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家鄉就是這樣,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家鄉面貌如何改變,唯一改變不了的,是心底那份對家鄉土地的熱愛。
徐波扛著鋤頭走進地裡除草,中午也沒回家,一直到傍晚時才回家。
吃晚飯時,徐波告訴父母明天要返回城裡,廠裡放假只放了四天。
聽到兒子明天就要走,母親頓時表情萬般不捨,對徐波說:“小波,在外面掙錢多少咱不求大富貴,別累著自己哈。”
“媽您放心,我身體棒著呢,再說廠裡活也不那麼累的。”徐波說道。
父親徐福年喝著悶酒,對徐波說:“兒子,假如你在城裡掙了錢,別亂花,咱家還欠你二叔家五千塊錢的債。”
聽到父親的話,徐波一愣,趕忙問:“爹,啥時候的事?”
徐福年嘆口氣說:“前幾年不是你媽得了場病,住院做了手術,就借了你二叔點錢,就一直沒錢還給你二叔。”
父親的話讓徐波咬緊了牙齒,隨後說:“爹放心,我會盡快掙到錢,把債還清。”
“還有,咱家的地還有十五畝,我和小花都在外打工了,明年把地退了吧,留下三四畝地,夠吃麵就行。”徐波又說道。
徐福年喝了口酒:“明年再說吧。”
吃了飯後,徐波衝了個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母親又煮了鵝蛋和雞蛋塞進徐波的包裡,徐福年騎三輪送兒子去鎮子上坐車。
臨走時,母親望著兒子,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徐波看到母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