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瞧瞧嗎?”春桃雖是在問,手卻已經開啟了蓋子。
採兒雙手端著托盤,沒辦法阻攔,只能任由她看。
“咦,你看那邊。”春桃忽然指向側後方,一臉驚訝。
採兒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春桃抓住時機,快速往綠豆羹裡吐了一口唾沫。
“什麼都沒有啊。”採兒轉回頭來,一臉莫名。
“啊,可能是我看錯了。”春桃蓋上蓋子,側身讓開路道:“沒事了,你送去吧。”
採兒不疑有他,端著托盤走了。
春桃望著她走遠的背影,嘴角浮出一抹陰惡壞笑。
三姑娘,你可得好好享用。
陰損的報復完,春桃大出惡氣,心情立時好了起來,哼著小曲走了。
她走後,照瑩從園中假山後顯出身形。
瞪了一眼春桃離去的方向,照瑩快步去往南院。
她可得快些,否則那吐了唾沫的綠豆羹就進謝知韻的嘴了。
僅是想想,照瑩就覺噁心不已。
她小跑到南院時,採兒正在給謝知韻盛綠豆羹。
“三姑娘,不能喝!”照瑩急忙出聲阻止。
欲伸手去接的謝知韻嚇了一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照瑩,你怎麼來了?”謝知韻覺得奇怪。
照瑩氣呼呼道:“奴婢方才經過花園,看見春桃往裡……吐了唾沫。我怕她抵死不認賬,就沒當場揭穿。”
“什麼!”謝知韻震驚的花容失色,瞥眼看向桌上的綠豆羹。
採兒慌忙跪地,“三姑娘恕罪,奴婢並不知情。”
謝知韻看著桌上的綠豆羹和酸梅飲,吩咐採兒端上跟她走。
東院。
正喝著綠豆羹的紀棠,聽到謝知韻的話,險些吐了出來。
“嫂嫂放心,你這羹裡沒有。”謝知韻趕忙寬慰。
紀棠失了胃口,擱下碗氣憤道:“太過分了!”
“奴大欺主就算了,還用這般噁心下作的手段!”
“你打算怎麼辦?”紀棠罵完問謝知韻。
謝知韻蹙眉道:“自是要嚴厲處置,可處置簡單,如何讓她認罪卻難。”
沒有證據無法定罪,最多也只能斥罵一頓,打罰都難以服人,就更別說重重懲處了。
“照瑩親眼目睹,採兒也能證明春桃確實開啟過瓷盅,但沒物證,春桃若咬死不認,反說我們串通起來誣陷她,就棘手了。”
“我一時想不出來好法子,便來尋大哥和嫂嫂商討。”
紀棠聞言看向謝知行。
謝知行緩聲道:“這是內宅之事,阿棠有何見解?”
此等小事,謝知行解決起來自是輕而易舉,但他想看看紀棠的本事。
紀棠眼睛一轉,看向謝知韻帶來的瓷罐道:“誰說我們沒有物證了。”
“嫂嫂何意?”謝知韻不解。
紀棠眨了眨眼,賣起了關子,“你只管將春桃叫來,我有法子讓她認罪。”
“另外,將她爹孃也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