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雲宗主又擺了一桌宴席,為唐硯和謝知熠餞行。
“這是碧靈芝,願謝世子藥到毒解,重振戰神風姿。”雲宗主將一帶有機括的木盒交給謝知熠,並演示了一遍如何開啟。
“二位可記住了?”雲宗主問。
謝知熠不太確定,沒敢吭聲,唐硯則直接上手操作了一遍。
‘咔噠’一聲微響,木盒彈開一條縫隙。
“唐門擅機關精括,果真名不虛傳。”雲宗主大為讚賞。
裝碧靈芝的盒子雖小,但機括是精心設計,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藏玄機。若不得其法,便是機括高手也難以開啟。
確認唐硯會開機關後,謝知熠將盒子鎖起來收好。
“這是家父讓我帶來的謝禮。”謝知熠捧出一隻一尺見方的木匣。
木匣沉甸甸的,是滿滿一箱金玉珠寶,在明亮燭光的照耀下璀璨閃光,很難叫人不心動。
雲宗主瞥了一眼,擺手推辭,“哎,這可使不得,我是自願贈藥。”
謝知熠堅持道:“定北侯府也是誠心禮謝,還望雲宗主莫要嫌棄。”
“另外,這是定北侯府的玉牌,往後若有需要,可持此玉牌到定北侯府,力所能及之事絕不推辭。”謝知熠又拿出一塊糕點大小的玉牌,一併奉上。
“這……”雲宗主皺著眉頭一臉難色。
“宗主收下吧,碧靈芝得來實屬不易。若今日壞了規矩,往後豈不是誰都能上雲水宗討要物什了。”唐硯在一旁相勸。
“那好吧。”雲宗主勉為其難收下。
錢財雖是身外物,但人只要活著一日,便離不開。
去龍嶺山尋碧靈芝,雲水宗不僅損耗了諸多人力,也耗費了大量財力。
如今碧靈芝被他們拿走了,總不好叫雲水宗財物兩空,適當給予補償是應當應分的。
“來,我敬二位,恭祝你們一路順遂。”雲宗主同家人舉起酒杯,盛情相送。
“多謝宗主。”唐硯和謝知熠舉杯敬飲。
與上次不同,此次雙方心結已解,坦誠相待,賓主盡歡。
喝至興起,雲宗主還提出要與唐硯過招,見識見識唐門功法。
世人皆知,唐門以暗器和機括聞名江湖,因此忽視了唐門武功。
實則沒有高強功法為基礎,暗器也難以施展到絕境。
千里迢迢難得來一次,唐硯也想領教一番雲水宗的武功,二人一拍即合,到院中比試。
謝知熠和雲老宗主等人站在廊下觀戰,饒有興味地看兩人交手。
“你跟你爹誰更厲害?”謝知熠小聲問雲鶯。
雲鶯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我爹了,不過將來嘛,那就不好說了。”
謝知熠睨了一眼雲家五兄弟又問:“那你同你幾位哥哥相比,誰更厲害?”
“你猜。”雲鶯歪頭笑的狡黠。
謝知熠道:“這我怎麼猜,我又沒見識過你幾位哥哥的身手。”
“所以才叫你猜啊。”雲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少女喝過酒的臉頰紅撲撲的,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透著迷離朦朧之感,像是霧中花水中月,美的撩人心絃。
謝知熠噎了噎,憑心猜測道:“你。”
“恭喜你……猜錯啦。”雲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若是同齡,我算第一,但二哥年長我十歲,習武年歲是我兩倍,我還打不過他。”
“那你大哥呢?”微醺的謝知熠開啟了話匣子。
雲鶯道:“我大哥習武天賦一般,但他擅長營商,雲水宗所有的田產鋪子都是他在打理。”
“你可別小看他,他憑一己之力養活著雲水宗上千口人。”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