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宜話中滿是警告,看白桅月的眼神也透著不善,沒有半分對嫂嫂該有的敬重。
“我什麼心思?什麼是不該想的?”白桅月淡聲反問。
陸相宜哼道:“你自己心裡明白。”
在外做客,有些話她不好直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白桅月沒吭聲。
陸相宜當她理虧,繼續提醒,“你和知行哥哥的事雖知道的人不多,但在場也有幾人清楚耳聞,我勸你安分些,省得丟了顏面。”
白桅月聞言面不改色,“不過是少時相識罷了,有何見不得人的?”
“你……”陸相宜氣結,“也不知我二哥到底喜歡你什麼。”
白桅月彎唇,“你二哥也與謝世子相識,是至交好友呢。”
“我們都是因為你二哥才認識的謝世子,你忘了嗎?”
“我自是沒忘,但你也別忘了,你已嫁作人婦。”陸相宜扭過頭,不想再與她多話。
四周都是人,雖壓低了聲音,但陸相宜還是怕被人聽見瞧出端倪。
這些個夫人閨秀別的本事沒有,看熱鬧嚼舌根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
誰傢俬聞秘辛叫她們知曉,那就等著丟臉被笑話吧。
安南侯府百年清譽,可不能毀在白桅月手裡。
因為白桅月,安南侯府與定北侯府已經生了嫌隙,不如從前那般交好,可不能再生不愉。
被不留情面斥責的白桅月,面色無波無瀾。
她是嫁作人婦了,今日不過是來正常參宴,做錯什麼了?
陸相宜對她有偏見,她什麼都不說不做在她眼裡也是錯的,沒什麼好爭辯的。
端起茶盞喝了口茶,白桅月眸光豔羨地看著紀棠。
她命可真好,什麼都不用做,就站在了他身邊,成了他的夫人。
不像有些人,絕食抗議,一哭二鬧三上吊,與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也沒能如願以償。
白桅月偏頭看向陸相宜,果然見她盯著紀棠的眼中滿是嫉妒不甘。
白桅月笑了,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
這定北侯府的茶,可真是不錯。
時間悄然而過,不知不覺已是午時。
“夫人,宴席擺好了。”下人前來稟報。
方氏聞言起身,請惠寧公主和眾人入席。
紀棠等賓客先行後走在後面,抬腳踏出廳堂時,謝知妍湊了過來。
“大嫂,你可知前面那位穿暮山紫衣裳的夫人是誰?”謝知妍一臉神秘。
紀棠錯愕,隨後蹙眉道:“安南侯府的二少夫人?”
她記得先前婢女是這般通稟的。
謝知妍點頭,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她與大哥少時相識,撫琴對詩,下棋作畫,踏青出遊,母親和父親都很喜歡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紀棠再不明白就是豬了。
她怔忡了一瞬,捏緊手問:“她是你大哥的心上人是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七年前我還小呢。”謝知妍說完,快步走了。
紀棠盯著前方那道倩影,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又像是喝了一碗醋,悶窒發酸。
原來,謝知行真有心上人。
他們一起長大,彼此傾心,甚至見過父母。
只是不知為何,終是沒能走到一起。
紀棠胡思亂想著,腳步變得沉重起來。
好在宴廳離的不遠,很快就到了。
侯府宴廳很大,男賓女眷同堂而坐,中間擺了一路冰鑑花草隔開,涼爽又風雅。
“謝世子呢,怎麼還沒見他露面。”賓客入席後翹首張望,尋找謝知行的身影。
對於東臨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