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越多,謝知妍便對齊聿修越發滿意,盼嫁的心也越發急切。
好女難求,好郎君也一樣難尋,她絕不能錯過。
二人各懷心思,臨分別時依依不捨,約好十五再見。
應付完謝知妍,齊聿修火急火燎趕回王府,叫來幕僚心腹共商大事。
商討了一個時辰之久,下人在外稟報說午膳已備好,齊聿修才揮退幾人,起身回主院與王妃用膳。
靖王妃餘芷寧見他眉目飛揚一臉喜意,遞上溼帕給他擦手,“何事讓夫君如此高興?”
她與齊聿修自小相識,兩人青梅竹馬長大,感情甚篤,齊聿修有事從不瞞她。
“喜事。”齊聿修放下帕子揮退婢女,邊用膳邊與她詳說。
餘芷寧聽後很是意外。
“只要娶了謝知妍,得到定北侯府的支援,那位子十拿九穩。”齊聿修胸有成竹,神情激奮。
“那我先恭喜夫君,祝夫君行事順利,早日得償所願。”餘芷寧給他斟了杯酒。
齊聿修看著她道:“只是委屈你了。但你放心,我與她只是逢場作戲,沒有半點情意,我心裡愛的唯你一人。”
他說的誠懇真摯,眸中愛意流淌。
餘芷寧將酒杯遞給他,體貼一笑,“夫君的心我都明白,也知你是迫不得已。”
兩人舉杯相碰後飲盡,齊聿修放下酒杯深情承諾,“芷寧,再等等,我定會讓你坐上皇后之位,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好,我一直都是相信夫君的。”餘芷寧給齊聿修夾了著他愛吃的菜。
齊聿修很是動容,覺得餘芷寧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援,給予了他莫大動力。
他的芷寧,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理該坐那後位,與他共享至高無上的尊榮。
至於謝知妍,不過是他攀登高位的踏腳石罷了,不配與餘芷寧相提並論。
夫妻倆你儂我儂,全然沒把謝知妍當回事兒。
太陽明晃晃的照著,卻怎麼也照不透這世間,總是會留下諸多陰霾。
連著趕了十日路,謝知熠漸漸習慣,大腿和屁股也顛磨到麻木,沒什麼知覺了。
這日行至午時天色陰霾沉鬱,顯然是暴雨將至。
唐硯思慮再三,決定找地方歇息避雨。
“前面那是什麼?好像有人家。”
就在唐硯打算命人尋位置紮營帳時,侍衛發出驚喜呼聲。
“過去看看。”謝知熠下令。
一行人驅動馬匹,朝遠處露出一角屋頂的地方行去。
到了地方一瞧,才知根本沒有人家,只有一間荒廢破廟。
但在這荒郊野外來說,已是十分幸運。
唐硯當即命侍衛們兵分兩路,一半人去收拾打掃割草,一半人去拾柴打水將馬拴到周圍吃草。
堪堪收拾妥當,打水的侍衛還沒回來,雨點就砸了下來。
這場雨來的又急又猛,像是醞釀已久,大如瓢潑。
破廟年久失修,漏風又漏雨,謝知熠只覺頭頂一涼,仰頭一看瞧見屋頂破了個拳頭大的洞。
“二公子快坐過來。”近衛尋了處不漏雨的地方用袖子擦掉灰塵。
謝知熠挪過去,接過侍衛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頭上水漬。
“也不知這雨要下多久。”他望著雨幕嘆氣。
唐硯沉道:“不好說,弄不好下午無法趕路,今晚只能在此將就一宿。”
謝知熠聞言皺起眉頭,“你是說在這裡過夜?”
“嗯。”唐硯點頭予以肯定。
謝知熠掃視四周,不可思議道:“這裡一張床都沒有,怎麼睡?”
唐硯在他身旁坐下,神色平靜,“要麼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