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定,危險已除,謝知熠初入江湖,想練練拳腳就隨他去吧。
重黎止步,看著謝知熠帶侍衛追上土匪,再次交戰在一起。
與之前不同,現在是逃命,土匪個個拼盡全力,窮兇極惡的狠辣拼殺。
但他們心存恐慌,先前的戰鬥又消耗了不少體力,眼下再怎麼負隅頑抗,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唐硯和重黎沒有再出手,靜靜目睹著謝知熠同侍衛將土匪斬殺捉拿。
“哼,就這點能耐還想跑。”謝知熠一腳踹在一名土匪屁股上。
僅剩的七八名土匪抱頭蹲在一起,驚恐萬狀,又憤恨不甘。
他們在這條道上打劫多年,還是頭一次栽這樣的跟頭。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唐硯走近問謝知熠。
謝知熠想也不想道:“當然是押到前方城鎮交給官府,按律懲辦了。”
土匪們一聽,死寂的眼睛登時一亮,“公子說的是,我們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不見得吧?
唐硯掃了一眼土匪的反應道:“我的建議是,就地格殺,再通知官府來處理。”
“不不不,我們願意去官府,願意下獄受律法懲處。”土匪們驚恐連連。
謝知熠有些不解,“為何?”
依循常理,擅自格殺是不對的,交由官府才是正確做法。
唐硯目光森冷地盯著土匪道:“此處離城鎮不過二三十里地,青天白日他們敢明目張膽的攔路劫財,定是與官府勾結好了。”
“若將他們交由官府,怕是等我們一走,他們就會被暗放出來。”
原本唐硯只是猜測,但方才的試探足以證明,他猜想的並沒有錯。
謝知熠也很快明白過來,“難怪他們爭求著去官府下獄,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官匪勾結,謀財害命,實在可惡!
謝知熠憤惡地看向土匪,眾土匪心虛地垂著頭,不敢吭聲。
“該死!”謝知熠氣怒地拿劍指著他們。
“公子饒命,大俠饒命,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混口討生活。只要饒了我們這次,我們定然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再也不敢了。”
土匪們跪地磕頭求饒,聲音中滿是惶恐,身軀瑟瑟發抖。
這種為求保命說出的謊話,三歲小孩都誆不過。
唐硯冷瞥一眼道:“你若下不了手,讓他們來。”
侍衛聞言持刀上前。
謝知熠握緊手中劍咬牙道:“我來。”
一群十惡不赦的土匪,死有餘辜。
今日他若手下留情,來日他們必定會繼續禍害其他過路商人百姓。
謝知熠沉吸口氣,手腕翻轉,鋒利劍尖快速劃過幾名土匪脖頸,留下一條血線。
給他們一個痛快,已是莫大仁慈。
這是謝知熠第一次殺人,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滯重。
唐硯拍拍他的肩,“你做的很好,為民除害,有大俠之風了。”
若是以前,聽到唐硯這般誇他,謝知熠定十分高興,可現下親手了結了這麼多條性命,他只覺沉重。
原來大俠並不好當,鋤強扶弱懲惡揚善說來輕巧,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走吧。”唐硯知謝知熠需要緩一緩,沒有多說什麼。
一行人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陽光穿透樹林,無聲地傾灑在土道上,照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
遠遠看到城門快要進城時,謝知熠勒馬減緩了速度,他扭頭問唐硯,“土匪殺了,官府怎麼辦?”
既然官匪勾結,那此地的官員便比土匪更惡,理該揭露罪行剷除才是。
唐硯凝聲道:“我們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