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至今,這是兩人第一次親密至此。
再近一步,便要赤誠相對了。
紀棠有些緊張,還有些惶恐。
而謝知行,極力剋制忍耐著,甚至閉上眼不敢再看紀棠此刻的模樣,抵著紀棠的額頭平復心中激湧。
感受到他額間浸出了黏膩汗意,紀棠輕聲道:“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擦擦。”
“好。”謝知行鬆開她,慵散地靠在椅背上。
紀棠起身出去,很快端了盆清水進來。
她擰了帕子給謝知行擦拭,從額間面龐到脖頸。
“再往下一點,多擦幾遍。”謝知行閉著眼低語。
冰涼的帕子觸碰上滾熱的肌膚,舒適的讓人喟嘆,體內騰沸的血液漸漸止息平復。
再往下一點?
紀棠遲疑著扯開謝知行的衣襟,儘量往裡面多擦一點。
然這對於謝知行而言遠遠不夠。
“阿棠,再往下一些。”他眼睫微顫,嗓音低啞充滿了蠱惑。
還往下……那可得解衣服了。
紀棠將帕子放回盆裡,微顫著手伸向謝知行腰間,解開了他的腰帶和衣上繫帶,露出精瘦結實的上身。
第一次瞧男人身體,紀棠有些驚奇,更多的則是羞赧。
她別過頭,將手伸進盆裡擰帕子,順便借用冷水緩神靜氣。
擰好帕子深吸口氣,紀棠動作輕緩的給謝知行擦身。
脖頸頎長,喉結明顯,頸骨優美,胸膛緊實微鼓,再往下,腰身勁瘦腹肌排列勻稱,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彷彿蘊藏著無盡的力量與活力。
不論是眉目面龐還是身軀,每一處線條都硬朗流暢,如同精雕細琢一般,堪稱人體藝術傑作。
怎麼能有人可以好看成這樣!
紀棠原以為謝知行病重臥床兩年,身子是瘦弱虛軟的,沒想到他脫了衣服,竟是這般精壯。
許是他從前領軍作戰,練就了一身好體格吧,紀棠如此想。
“怎麼停下了?”謝知行睜眼疑問。
盯著胸膛腹肌看得出神的紀棠,聞言麵皮立時漲紅,手忙腳亂地浸了帕子繼續擦拭。
“我……你這裡怎麼有傷痕?”紀棠忽然瞧見謝知行左腰側有條凸起疤痕,足有一指長。
“戰場上留下的。”謝知行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紀棠伸手輕撫上去,用指腹去感受它與周圍面板的不同,“這麼深的傷痕,當時定然受了很重的傷吧。”
“嗯。”謝知行細細回想,聲音有些飄渺,“那次作戰父親被敵軍大將重傷,我率領一隊騎兵精銳救援,敵方死咬猛攻,騎兵精銳拼死護著我們殺出重圍死傷慘重……我這點傷,已算很輕了。”
雖然他說的雲淡風輕,似是講故事一樣,但紀棠還是聽的揪緊了心。
“你征戰五年,不止這一處傷吧?”紀棠探問,目光始終盯著那處早已痊癒的疤痕。
謝知行坐直身,脫下上衣給她瞧,“後背後腰各有一處,再就是胳膊和腿,大多傷勢較輕,養一段時日就全好了,沒留什麼痕跡。”
謝知行側身袒露出後背,紀棠卻無心欣賞,只盯著他的傷痕瞧。
一處,兩處……她仔細尋找,在謝知行的上身找出了四處疤痕。
看著這些清晰明顯的疤痕,紀棠在腦中想象他當時作戰受傷的場景模樣,不由陣陣心疼。
指尖撫過那些傷痕,她低頭輕吻上去。
“嗯——”後背冷不防被親,驚的謝知行心神一顫,悶哼出聲。
她可知,她在做什麼?
謝知行閉了閉眼,咬牙忍耐。
紀棠伏在他後背上,想要說些什麼慰藉,卻又覺得任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