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紀棠和木樨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愉悅笑聲。
謝知韻怔愕過後,也跟著她們笑。
剛擺好棋盤對弈的謝知行和方雲野,聽著她們的笑聲,看到她們明媚的笑臉,似受到感染般,也跟著彎起唇角。
“照瑩,你也過來幫忙啊。”木樨朝照瑩招手。
照瑩猶疑了一瞬,見謝知行沒有說什麼,邁動腳步去了。
“快看,那裡又有一條。”紀棠指著一塊石頭。
木樨探頭探腦地比劃了幾下,“不行啊,太遠了,得脫了鞋下去才能抓。”
“啊?不能脫鞋,抓不到就不抓了。”謝知韻嚇的花容失色,下意識扭頭看了謝知行和方雲野一眼。
照瑩站在溪邊,看著水裡的魚不知所措。
“照瑩,你面前有一條,不對,好幾條。”木樨一臉驚喜,快步跑了過來。
蒼巖山沒有人跡,這處山谷自也無人來,溪流裡的魚無人捕捉,有些氾濫。
“怎……怎麼抓?”看著魚在自個面前挑釁遊蕩,照瑩急的不知從何下手。
“這樣……”木樨手把手教她。
溪流不深,水不過膝蓋高,邊緣地帶更淺,有許多石頭都凸出了水面。
不能脫鞋,木樨和紀棠就踩在石頭上,同謝知韻照瑩一起,呈包圍之勢將魚圍住捕捉。
“過去了過去了,快抓住。”
“呀,又跑回去了。”
“噗通——”木樨太過激動,一不留神腳滑進了水裡。
“沒事吧?”紀棠趕忙將她拉起。
木樨搖頭,“只是鞋和褲腳打溼了,太陽出來一會兒就曬乾了。”
“我覺得這樣有些危險,嫂嫂你快回來吧。”謝知韻擔心紀棠也掉水裡去。
婢女就算了,紀棠是少夫人,當著侍衛的面,不能失了體面。
紀棠看謝知韻一臉惶急凝重,謝知行和方雲野也望向這邊,明白他們的顧慮,依言回到了岸邊。
謝知韻鬆了口氣,再也沒了抓魚的心思。
紀棠環顧四周,見山林邊緣生長著許多野百合,便又拉著謝知韻去摘。
霧空忍不住道:“少夫人若喜歡,屬下去摘來。”
下河摸魚,上山摘花,哪有半點侯府小姐和世子夫人的模樣?便是霧空向來不拘禮節,此時也皺起了眉。
“不用,我們自己去。”紀棠揮手拒絕,熟練的一腳踩倒攔路的雜草,讓謝知韻跟緊她。
霧空望向謝知行,謝知行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不用管。
不理解但聽令,霧空嘆了口氣,吩咐背過身的侍衛再離遠些。
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小心些,不要走太遠。”謝知行緩聲叮囑,讓木樨和照瑩跟去。
“知道了。”紀棠隨口答應一聲,看著近在眼前的野百合,眼中盡是欣喜。
提起裙襬快走幾步,越過一片雜草,終於摘到了看中的百合。
“給你。”紀棠回頭遞給謝知韻。
“真好看。”謝知韻見過培植的百合,卻甚少見野百合,覺得它有一種另類獨特的美。
“那邊還有,你看那支特別大,好多花苞。”紀棠越摘越興奮。
“少夫人,奴婢走前面。”木樨搶上前,踩倒雜草開路。
四人像是冒險般,一個跟一個的遊走在山間。
山中物產豐富,除了百合,還有其他野花也靜默的開放在山野。
“幸好我們來了,否則它們開這麼好都無人欣賞,多可惜啊。”紀棠理直氣壯的辣手摧花。
謝知韻抱著滿懷野花道:“可它們的美麗綻放,也並非是為了取悅誰,只是為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