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除了她們還有其他人在,不適宜問詢私事,紀棠只得忍下。
“好看嗎?”杜卿儀未覺出異樣,笑容溫婉。
紀棠收斂心神,認真瞧過後讚道:“好看,主要是表姐人美,襯的這茶花跟真的一樣。”
杜卿儀被逗笑,“你這滑嘴,自來都是首飾襯人,哪有人襯首飾的。”
“表姐就是呀,這茶花獨看時平平無奇,一到表姐頭上就絢麗生彩,跟剛綻開一樣,好似都能嗅到幽香。”
紀棠說著,還似模似樣地湊近聞了一下。 “表姐好香。”
藉著這機會,紀棠再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杜卿儀‘噗’地笑出聲,“是香露的味道。”
兩人說說笑笑,紀棠還想再給杜卿儀挑一些,被她制止了。
紀棠沒有堅執,打算回去後親自給她做。
這裡的絨花雖好,卻也比不得她的手藝,還有用心。
臨走時,紀棠問夥計要了幾隻空錦盒。
“你要空盒子做甚?”杜卿儀不解。
紀棠道:“家裡有些首飾需要裝一下。”
杜卿儀瞭然,從首飾鋪出來時候已不早了,兩人決定去百味齋買了點心就各自回府。
此地離百味齋有段距離,紀棠拉著杜卿儀坐上她的馬車,方便說話。
木樨只得坐上杜卿儀的馬車,與她的婢女南枝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車外人聲喧嚷,車內紀棠同杜卿儀輕聲私語,無人會聽見。
閒話幾句後,紀棠裝作無意發現杜卿儀後頸上的紅痕。
“表姐,你這是怎麼弄的?”
杜卿儀心中一緊,面色微變不自然道:“不小心碰的。”
這模樣一看便知有鬼。
“彭陽伯府可是有人欺負你?”紀棠探問。
杜卿儀見瞞不過她,只得照實道:“你表姐夫昨日喝醉了,無心傷的。”
紀棠聽出關竅,驚詫出聲:“他打你?”
杜卿儀搖頭,“算不得打,只是醉酒後有些鬧騰。”
紀棠盯著她的眼睛,努力分辨真假。
杜卿儀明白她是誤會了,拉著她的手道:“真是不小心弄的。”
紀棠暫且信了,順勢問起她在彭陽伯府過的可好。
“挺好的。”杜卿儀抬手攏發避開紀棠的視線。
紀棠反握住她的手,“表姐,我是你在盛京唯一的親人,你不可瞞我。”
杜卿儀心底一顫,勉笑道:“我……”
她想違心的說她很好,叫紀棠不要擔心,可一對上紀棠真摯關切的眼神,話就梗在喉間說不出口了。
紀棠咬牙,“我聽說表姐夫紈絝風流,還氣死了上一任夫人……”
“你都知道了。”杜卿儀滿目震驚,震驚過後又有些醜事被揭開的難堪。
紀棠一把抱住她,言辭懇切,“表姐,我是你是妹妹,我們身上流著一部分相同的血,可彼此信賴倚靠。”
“你心疼我,我自然也關心你,有什麼事都可同我說。”
“阿棠。”杜卿儀禁不住哽咽,伸手回抱住紀棠。
紀棠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撫。
“往後我有委屈同你說,你有事也別瞞我可好?”
“便是幫不上忙,互相聽一聽說一說,也能排解幾分憋屈難過,以免積鬱在心。”
“好。”杜卿儀應下,坐直了身。
紀棠見她眼角有溼意,忙拿出錦帕給她。
杜卿儀接過,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淨。
昨日紀棠本是打定了主意不問,可今日見到杜卿儀頸上的傷,她實在沒忍住。
也幸好她問了,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