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照瑩掉起了金豆子,夏蟬伸手替她抹掉,溫聲勸慰,“世子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這不,世子特意吩咐我去表公子那裡拿了燙傷藥。”
照瑩一聽,心裡好受了些。
“忍著點,我給你抹藥。”夏蟬用食指剜出一塊淺綠色的藥膏,動作輕柔地抹到照瑩燙傷的手指上。
一邊抹藥夏蟬一邊輕聲勸誡,“今日你確實做的不妥,少夫人是世子的正妻,就是我們的主子。做奴婢的,怎可對主子不敬。”
照瑩氣憤不平,“不過一個小官家的棄女,替嫁來侯府沖喜的。”
“那也是主子。”夏蟬警醒地看了她一眼。
紀棠的身份,人盡皆知。
紀家雖不是什麼備受關注的世家大族,但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兒,來歷自是藏不住。
誠然紀家對外宣稱紀棠是自小送出養病,可任誰都知道這只是個說辭,實則就是棄女。
若非此次被定北侯府選中,紀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被接回。
“她一個村姑,哪裡配得上世子。”照瑩仍舊憤憤不滿,覺得紀棠玷汙了謝知行。
“咱們世子是什麼人物?那可是盛京世家公子之首,世間無兩的戰神。”
“若是在以前,以她的出身,給咱們世子做妾都不配。”
夏蟬嘆了口氣,神色黯淡,“你也說了是以前,如今的盛京閨秀,無人願嫁世子。”
照瑩噎住,憤哼一聲說不出話來。
“可好受些了?”夏蟬抹完藥問。
燙傷膏冰冰涼涼的,緩解了鑽心灼痛,照瑩悶應了一聲。
“回去歇著吧,往後切記不可再如此。” 夏蟬溫聲告誡。
照瑩不答應,夏蟬就一直盯著她。
“知道了。”照瑩只得不甘不願的應下。
走出水房時,照瑩看見紀棠就在不遠處的廊下。
只是紀棠背對著照瑩似在出神,沒有看見她。
照瑩也沒吭聲,快步走了。
過了片刻,霧空從主屋出來了。
“少夫人。”霧空一出屋子便撞見紀棠站在廊下,心生懷疑。
她在此做甚?莫不是在偷聽?
幸好他與主子說話聲音小,才沒叫她聽了去。
紀棠順勢問霧空,“這間屋子可有用處?”
霧空莫名其妙,“暫且沒用。”
紀棠滿意彎唇,“我能進去了嗎?”
她雖不知謝知行與霧空說了什麼,但想來是緊秘之事,不可叫人聽見。
她無心過問謝知行的事,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少夫人請。”霧空躬身引手。
從前他向主子彙報,都是直接進屋,方便快速。現在多了紀棠需得避嫌,要通報得到準允後才可進屋。
霧空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紀棠捏著手走進內室,斟酌著措辭欲要開口時,外室傳來夏蟬的聲音。
“世子,少夫人,用午膳了。”
紀棠剛張開的嘴只得合上,扶謝知行去用膳。
午膳自是十分豐盛,但紀棠早上吃的飽還不太餓,加上心中有事,用的心不在焉。
“不合口味?”謝知行見她胃口不佳,也無甚食慾。
紀棠搖頭,“早上吃太飽,不餓。”
謝知行沒再多言,隨意用了些便擱了筷。
因身子不好,午後謝知行要午睡休息,紀棠只能耐著性子等他睡醒再說。
“可要一起歇會兒?”謝知行發出邀請。
紀棠遲疑一瞬後脫鞋上床躺下。
上午她雖睡了一會兒,但也並未到精神抖擻的地步,且夜裡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