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廊處於廕庇處,幾棵大樹遮擋了陽光,也遮擋了大半視線。
眼前人笑靨如花,澄淨的眸中透著幾分崇慕,看的周明赫心頭髮熱,不由想要多停留片刻。
“你們姐妹相認不易,得空可多來往走動,或約著聽書喝茶,多親近親近。”
“可母親那邊……”杜卿儀一臉難色。
她倒是想與紀棠多來往,但婆母管束的緊,出府一趟實屬不易。
“母親那邊我去說。”周明赫大方相幫。
“多謝大哥。”杜卿儀喜出望外。
看她如此高興,周明赫心裡也跟著愉悅。
“侯府大婚那日我見謝世子病的很重,不知近來可好些了?”周明赫隨口關問。
杜卿儀聞言笑容斂去,“今日我與他說了兩句話,他一張口就咳嗽不止,需得喝藥茶壓制,怕是未有好轉。”
想到謝知行的身體,杜卿儀就為紀棠感到擔憂。
周明赫細心寬慰了兩句。
杜卿儀聽後心境平和了些,“我該回去了。”
再不回去,婆母怕是要發難了。
“好。”周明赫錯身讓開了路。
杜卿儀快步離去。
周明赫望著她纖薄的身影,與她接觸過的手微微收緊。
他的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天氣熱起來後,花開的也快了許多。
前兩日還是花苞,今日突然就全開了。
紀棠站在樹下,仰頭看著滿樹繁花,滿目驚豔。
“太漂亮了!”
粉紫色的花朵,密密匝匝的開滿了枝頭,將綠葉都蓋了下去,隨著微風歡快地搖擺舞蹈。
謝知行也仰頭看著楸花,覺得今年開的格外美麗茂盛。
風吹落一朵早開的楸花,飄飄灑灑飛向地面。
紀棠垂眸瞧去,待它落地後上前拾了起來,湊到眼前仔細觀察。
如此好看的楸花,做成絨花定然備受喜愛。
“霧空。”謝知行輕喚。
廊下靠柱神遊的霧空撐著圍欄跳過來,快步上前聽命。
“折幾枝楸花給少夫人。”謝知行吩咐。
“是。”霧空領命,走到樹根底下一個縱身上樹,像猴子一樣靈活地攀走在樹梢,尋了枝頭開的最好的花折下。
紀棠盯著他,見他一會兒功夫就折了一大束,直接跳回了地面。
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高手嗎?
紀棠驚震咂舌。
“少夫人。”霧空將花遞給紀棠。
紀棠伸手接過,神色激喜道:“你好厲害。”
霧空被誇懵了,不好意思地撓頭,“謝少夫人誇獎。”
一旁的謝知行看紀棠對霧空一臉崇拜,心下有些不悅。
他睨了一眼霧空,霧空識趣退下。
紀棠未覺察出有什麼不對,歡歡喜喜的欣賞著懷中楸花。
天氣晴好,明淨藍天和淡雅楸花一起倒映在水缸裡,謝知行低頭去瞧,他和紀棠也入了畫。
紀棠懷抱楸花,本就明麗的臉上掛著喜悅笑意,愈加明豔。
他正瞧的入神,忽聽紀棠清聲開口。
“這花開的這般好,我給母親送一些去吧。”
在府中走動過幾次,紀棠未在其他地方看見楸樹,想來只有驚瀾院有。
她一直想著攻略方氏,卻一直未有合適的時機,今日送花倒是個不錯的由頭。
兒媳討好婆母,自來有之,謝知行未說什麼,頷首同意。
紀棠留下幾枝讓茹娘拿去側屋插起來,又讓木樨尋了個花瓶將花插好,抱著去了主院。
經過花園時,紀棠見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