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這金簪玉鐲上又沒刻字,你憑什麼說是你母親的。”紀微底氣不足的辯駁。
紀棠冷哼,“是與不是,你心裡清楚。”
“以父親的官階,能將你養得這般金貴,只有一個可能——貪汙受賄。”
“混賬!”紀林氣怒拍桌,頭皮緊繃地瞪著紀棠,“你可知貪汙受賄是何等罪名,豈是能胡言的!”
幸好沒有外人在,否則這話要是傳出去,他沒罪也得被彈劾清查一遍。
紀棠眉頭輕挑,“父親緊張什麼,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
紀林一口氣噎在心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但紀棠的話也叫他明白,紀微身上那些首飾,並非自己所買。
不是自己所買,那就只有一個來處了。
從前紀林不關心這些,如今留意起來,才發覺不對。
“微兒,還給她。”紀林發話。
紀微聽的瞪大雙眼,拔高聲音道:“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給她!”
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紀棠目光冰涼地盯著紀微,“我母親的東西,你不問自取戴了幾年,就成你的了?”
“紀微,鄉下的地痞無賴都沒你無恥。”
既然她不要臉,那她就給她撕碎。
紀棠懶得再廢話,三兩步上前,快速伸手拔下紀微頭上的幾支金簪珠釵,揣進懷裡後又去擼紀微手腕上的玉鐲。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紀林和李氏都沒反應過來,外面的下人未得吩咐也不敢貿然進屋。
“紀棠,你瘋了,你幹什麼!”紀微驚恐地喊破了音,推搡拉扯著紀棠。
然嬌寵玉養的紀微又哪裡是紀棠的對手,紀棠力氣大動作又粗魯,很快就將玉鐲從紀微手腕上強擼了下來。
“啊!紀棠你個賤人,我殺了你!”紀微氣的失控大叫,撲上去撕打紀棠。
“啪!”紀棠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一巴掌,並冷聲警告,“你再發瘋,就自己嫁去定北侯府。就你這性子,怕是比那世子更短命。”
她竟敢打她?!
她從小爹疼娘寵,全府上下都敬著她捧著她,從沒人動過她一根手指,而紀棠竟然打了她!
“賤人!”紀微氣瘋了,聽不進任何話,雙眼通紅不肯罷休,不管不顧的像個潑婦,哪裡還有半點閨秀的樣子。
“夠了!”眼看兩人又要扭打在一起,紀林沖廳外道:“來人,把二小姐拉開。”
候在廳外的婢女趕忙進屋,將紀微拉遠。
木樨也一同進廳,護在紀棠身前生怕她吃了虧。
紀棠微喘著氣,眸光不屑地看著紀微。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紀微還在大喊大叫。
“微兒,你沒事吧?讓娘看看。”李氏一臉擔憂的上前,附在紀微耳邊低聲道:“她死了就沒人替你嫁去定北侯府了。”
一句話讓紀微鎮定了下來。
再貴重的首飾,再豐厚的嫁妝,嫁去定北侯府守一輩子寡也毫無意義。
“看看你們鬧的像什麼樣子,成何體統!”紀林看著頭髮散亂衣裳不整的姐妹倆,怒火中燒。
紀棠輕嗤道:“我也不想鬧的這般難看,父親還是勸勸表姑和妹妹,老老實實的將我孃的嫁妝都還給我。”
紀棠瞧著李氏,意有所指。
李氏的頭上和手上,也都佩戴著首飾,與紀微的一樣名貴非凡。
正給紀微撫背順氣的李氏,察覺到紀棠的目光,心虛的收回手,拉下袖子遮住了腕間的大金鐲和手上的戒指。
可手上遮的住,頭上的卻遮不住。
說來可笑,李氏母女用紀棠母親的嫁妝裝扮的貴氣華麗,而紀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