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靈霄宗仿若被一層緊繃到極致的弓弦緊緊勒住,整個宗門都沉浸在一片如暴風雨來臨前那般死寂的凝重氛圍之中。弟子們走路時腳步匆忙急促,每一步都似帶著風,眼神中滿是警覺與戒備,相互交談時,聲音也壓得極低極低,仿若只要稍微大聲一點,就會驚擾這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危機四伏的平靜表象。
蒙霄拖著疲憊不堪、仿若被抽乾了渾身每一分力氣的身軀回到青竹院後,一頭栽倒在床上。然而,他的雙眼卻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頭頂那紋絲不動的蚊帳,腦海中如同失控的走馬燈一般,不斷地閃回著山谷中那場驚心動魄、慘烈異常的激戰畫面。每一個招式的碰撞、每一道靈力的光芒、每一聲怒吼都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頭。
鐵牛坐在床邊,雙手下意識地不停揉搓著衣角,那粗糙得仿若老樹皮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指節處微微泛白,臉上寫滿了懊惱與深深的自責。他低垂著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蒙霄,都怪俺沒本事,拖了大夥的後腿,要不是長老們及時趕來,咱今兒個可就全折在那鬼地方了,俺…… 俺真是沒用啊!” 蒙霄強忍著身體的痠痛,轉過頭,目光堅定得仿若燃燒的火炬,直直地看著鐵牛,隨後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那寬厚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安慰道:“鐵牛,別瞎說!今日這場惡戰,大家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拼盡了全力。魔道之人向來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實力更是強悍得超乎想象,咱們能活著回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當下最要緊的,是得想法子儘快提升實力,下次再碰上,絕不能這般狼狽,任人宰割。” 鐵牛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仿若瞬間燃起了一抹熾熱的鬥志:“中!蒙霄,俺聽你的,往後定加倍刻苦修煉,絕不再拖後腿!”
窗外,夜色仿若濃得化不開的墨汁,緩緩地流淌著,肆意吞噬著一切光亮。僅有幾縷清冷的月光,艱難地穿透層層厚重的雲層,如絲絲銀線般灑下,仿若為這壓抑沉悶到極點的世界,蒙上了一層透著悲涼意味的薄紗。蒙霄猛地翻身坐起,望向窗外那黑沉沉的夜空,心中暗自思忖:那神秘莫測的黑石如今下落不明,魔道那幫惡徒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日子,怕是片刻安寧都難尋。想到此處,他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指節咔咔作響,仿若在向這黑暗的夜空、未知的命運宣告自己絕不屈服的決心。
次日清晨,晨鐘尚未敲響,蒙霄已然穿戴整齊,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一般,悄然起身。他動作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空氣,輕手輕腳地繞過仍在熟睡、沉浸夢鄉的舍友,拿起那把陪伴自己許久的斧頭,緩緩推門而出。
青竹院外,晨霧仿若一層輕柔縹緲的薄紗,悠悠地籠罩著整個庭院,給這一方天地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竹葉上掛著一顆顆晶瑩剔透、仿若剔透美玉雕琢而成的露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仿若點點繁星墜落凡塵。蒙霄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清冷潮溼、仿若帶著絲絲冰碴的空氣,仿若要憑藉這一口冷氣,將一夜的疲憊與心頭的陰霾盡數驅散,而後大步流星地邁向演武場。
演武場上,僅有寥寥幾個早起的弟子正在刻苦修煉,靈力光芒在晨曦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若夢幻迷離的光影,給這清晨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蒙霄尋得一處空曠之地,穩穩地擺開架勢,手中斧頭一橫,仿若瞬間化身為頂天立地的開山巨擘,就此開啟了新一天艱苦卓絕的修煉之旅。
他先是閉目凝神,試圖引導體內靈力如涓涓細流般,順暢無阻地在經脈中流轉。然而,昨夜那場惡戰所受的內傷尚未痊癒,靈力剛一運轉,胸口處便仿若被一根尖銳的鋼針狠狠刺入,疼得他悶哼一聲,額頭瞬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仿若清晨的露珠掛滿了額頭。
但蒙霄豈是輕易會被困難擊退、會向傷痛低頭之人?他仿若咬住了命運咽喉的勇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