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賈東旭被髮配改造,乾的活那自然是又苦又累,從小和白面書生一樣,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短短几個月,就被蹉跎的不成樣子。
其實這些犯人都是被一視同仁的,只不過每個人的體力不一樣,所以賈東旭的日子就格外難過。
這不,剛剛得到機會,能和家裡通氣兒,就迫不及待的向賈張氏訴苦,把情況說的要多嚴重有多嚴重,搞得自己真的快死了一樣。
賈張氏心裡一急就亂了分寸,這是獨苗,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只是勞改三年,以後也是能傳宗接代,給她養老的,要是真死了,光靠秦淮茹,誰也不能保證以後的日子是怎麼樣的。
再加上秦淮茹和周雲的那些事兒,賈張氏心裡和明鏡一樣,但她不敢管也管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去找自己的兒子。
最起碼離得近些也好照顧,時不時的送點東西,把這艱難的三年扛過去。
秦淮茹也沒有挽留,甚至在賈張氏開口要錢的時候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出去,大概三百塊錢。
一方面是這幾個月的工資,另一方面則是周雲給的,吃穿用度以及買菜,時不時的就會給一些。
“她的意思是這幾年都不回來了?”
婁曉娥難以相信,為了自己的兒子,賈張氏甘願一起在偏遠地區受苦,真是個好母親呀。
可是在她的印象裡,對方明顯不是這樣的人,別說去吃苦了,家裡的活都懶得幹。
“話是這麼說的,誰又知道吶。”
秦淮茹不置可否,她對自己這個婆婆可太瞭解了,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人,也不知道今天哪來那麼大的心勁,非要去看看賈東旭。
“她要是能堅持一週就算我輸。”
周雲呵呵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是在賈家被欺負的狠了,或者說被秦淮茹死死的拿捏住經濟命脈,受了不少的氣。
現在得到兒子的訊息,擔心是真的,想對策也是真的,唯獨一起吃苦是假的不能再假。
“我覺得她三天都堅持不下來,這一路上顛沛流離的,估計剛到地方就想著要回來了。”
秦淮茹看的比周雲還要清,甚至覺得賈張氏連路上的艱苦都扛不住。
“當初勞改的時候,沒有給你們通知具體的地方嗎?”
“當然通知過,但她沒去,問過我,我也沒理她。”
秦淮茹看著周雲,當初的情況太亂了,又是借錢,又是等候審判的,賈家人心惶惶,賈張氏差點沒把自己嚇死,根本沒有心情去顧及賈東旭的死活。
從牢房裡接出來,在家裡緩了好幾天才回過神來,讓她去看看賈東旭,說什麼都不敢,聽到公安兩個字就怕。
判決的時候只有秦淮茹一個人去了,勞改的地方賈張氏自然不知道,後面過了一個多月,偶爾問起過,她也懶得回答。
知道了又怎麼樣,判了三年,難道還能改變結果不成,要是有那能耐,有那膽量,當時也不至於被接回家的時候躲在床上瑟瑟發抖,連著幾天都不敢下地。
“不用管這事兒,她走的正好,你以後也不用開火了,直接來我家裡吃,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何雨水也是天天在周雲家裡吃,沒有任何問題,再說了有婁曉娥在,四五個人一起吃飯,也就沒有那麼多風言風語。
“好,我會常過來的。”
秦淮茹點了點頭,她其實有些擔心,賈張氏和賈東旭見面了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么蛾子,而自己的情況和處境又很尷尬,說出去名聲並不好。
早知道就直接離婚了,也不用像現在這麼尷尬,關鍵是怕影響到周雲,眾口鑠金,人言可畏。
“怎麼不吃,心事重重的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