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棠聽到溪姑說解不了情蠱,心中一沉,暗自思忖。
【她不會又在騙我吧?之前能解,如今又不能解了。】
她還欲再問,卻聽得外界“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天崩地裂一般,整個陣法都為之震顫。
溪姑和溫意棠臉色一變,連忙衝出房間,只見原本籠罩著整個空間的陣法,此刻竟被人從外部強行破開,一道巨大的裂縫橫亙在眼前,觸目驚心。
破陣之人,正是御劍而來的劍仙呂忘川。他一襲白衣勝雪,長髮飄飄,宛若謫仙降世。
而在他身旁,則是一臉狼狽的方公子,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中。
呂忘川看到裴湛,眉梢微挑,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我這徒兒,竟也有今日,真是稀奇。”
裴湛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若不是你這個師父當甩手掌櫃,整日不見蹤影,我至於現在受制於人?”
“為師確有要事在身,這才耽擱了些時日。不過一收到你的訊息,我便立刻趕來,你怎可如此揣測為師?”
呂忘川毫無愧疚之意,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
“師父此次前來,恐怕不只是為了救我吧?”裴湛微微眯起眼睛,一眼就看穿了呂忘川的心思。
“你這小子,非要拆穿為師不成?”呂忘川無奈地搖了搖頭。
呂忘川也不隱瞞,自從飛羽門走回正軌之後,門中事務繁多,而裴湛又一直不回去。
那些門內老東西便一直纏著他,讓他處理各種事務,呂忘川是誰,甩手掌櫃當慣了,哪裡肯老老實實當門主,時刻想著法子離開呢!
昨日又正好收到海東青傳回來的訊息,得知裴湛被困於此,呂忘川一合計,這不正好是個機會麼?
自己去把裴湛帶回來,讓自己的乖徒弟處理那些煩人的事務,自己不就又可以樂得清閒了麼?
於是,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呂忘川和裴湛還沒敘完舊,方公子便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
“溪姑,我已經處理好族中事務了,我們終於可以不受束縛的在一起了,別拋棄我,求你了!”
方公子對著屋內吶喊,彷彿要將這些天的思念和擔憂全部傾瀉出來。
裴湛看了方公子一眼,無奈搖搖頭:“方兄,溪姑對你不過是玩玩罷了,我勸你趁早脫身。”
呂忘川將方公子輕輕放在地上,與此同時,溪姑的掌風已至,呂忘川側身避開,:“小子,借劍一用。”
反手無問已經來到呂忘川手中,劍氣如虹,直逼溪姑。
溪姑身形一轉,化作一道殘影,避開劍氣,雙掌翻飛,掌風凌厲,與無問相抗。
兩人身形交錯,劍氣縱橫,掌風呼嘯,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呂忘川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劍仙,內力深厚,劍法精妙,逐漸佔據上風。
溪姑雖身法詭異,掌法狠辣,但終究難以抵擋呂忘川的凌厲攻勢,十幾個回合後,被呂忘川一掌擊中肩頭,身形踉蹌後退。
方公子見狀,連忙衝上前去,想要拉架,卻被裴湛一把拉住:“兩個高手對打,你不要命了?老實待著!”
溫意棠則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扶起溪姑,關切地問道:“溪姑,你沒事吧?”
“溪姑,執念太深,終究是苦了自己,何不放下?”呂忘川看著倒在地上的溪姑,眼中神情複雜,輕聲嘆道。
“放下?休想!”溪姑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公主的東西找不到,我就讓你徒弟生不如死!”
溫意棠一聽,心中一驚,連忙看向裴湛,只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在強忍著體內的蠱毒。溫意棠心中一痛,當下有了決斷:“劍仙前輩,你帶著裴湛離開吧。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