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點了點頭,桃花眸中流光溢彩,宛若星河璀璨:“好,若是郡主為我解了情蠱,那在下只能以身相許,來回報郡主的救命之恩了。”
說著,還眨了眨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又來了,又來了,這人怎麼逮著機會就開屏!】
溫意棠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別鬧,說正事。”
溫意棠佯裝惱怒,伸手推了他一把,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
裴湛見好就收,待衣服烤乾後,兩人決定先從老闆的房間開始查起,畢竟那裡是案發現場,或許能找到關鍵的線索。
風雪山莊三樓,老闆的房間,房門緊閉,門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符紙,那符紙上的硃砂已經褪色,歪歪扭扭的線條,倒像是孩童的塗鴉,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是怕老闆回來索命?不知道是哪個膽小鬼畫的。】
溫意棠看著那張符紙,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裴湛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還夾雜著一絲陳舊黴味,讓人不禁皺眉。
屋內光線昏暗,窗戶緊閉,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縫照射進來,勉強能看清屋內的陳設。
房間裡陳設簡單,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壁爐的火早已熄滅,只剩下幾塊焦黑的木炭,牆角還堆放著一些雜物,顯得凌亂不堪。
老闆的屍體就躺在床邊的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彷彿在訴說著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刀柄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鮮血染紅了衣襟,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觸目驚心。
裴湛走到屍體旁,蹲下身仔細檢視,眉頭緊鎖。
他雖不是仵作,但也見過不少屍體,總能看出點端倪。他發現老闆的致命傷是胸口的匕首,直插心臟,死前有過掙扎。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老闆當時應該是躺在床上,被兇手正面刺死,臨死前掙扎著起身,發出響動,這才驚動了眾人。
溫意棠不敢看老闆的死狀,別過頭去,走到窗邊,檢查窗戶的情況。
小鄧說兇手是跳窗逃跑的,但她對此持懷疑態度。
“窗戶上有腳印。”她發現窗臺上有一排清晰的腳印,“是小鄧的。”
“只有小鄧的腳印,沒有其他人的。”
溫意棠仔細觀察著窗戶上的痕跡,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些腳印,“這說明兇手並不是從窗戶逃跑的,他只是製造了跳窗逃跑的假象,誤導我們。”
【密室殺人?有點意思。】
溫意棠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兇手對這裡很熟悉,從老闆死前驚愕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認識兇手的,而且關係匪淺。”
裴湛站起身,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地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他究竟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的呢….”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這個房間有密道!”
“我昨晚便一直能聽到異動,卻找不到發聲地,想來便是兇手開啟密道,準備殺人。”
溫意棠補充昨晚的事,又指著桌子上的兩杯茶。
“這兩杯茶應該是老闆會見貴客的時候留下的,我們昨天到風雪山莊的時候是傍晚,老闆晚上遇害,可見小二這段時間都沒有來為老闆收拾房間。”
裴湛走過去,拿起茶杯聞了聞,又仔細觀察了杯底,發現茶杯內壁和杯底都異常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茶漬。
“茶杯乾乾淨淨,像是在毀滅證據,有人故意清洗過。”
“能為老闆備茶的,那便只有店小二了,難道是他?”
溫意棠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