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冷笑一聲:“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無法輕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驟然閃現,彷彿劃破了凝滯的空氣。裴湛已然拔出了刀疤李腰間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劍尖直指刀疤李的咽喉。
這一劍快如閃電,迅疾無聲,在場眾人竟無一人捕捉到他出手的軌跡。
刀疤李更是嚇得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冰冷的劍鋒離自己的喉嚨只有毫釐之差,彷彿輕輕一顫,便會血濺當場。
“江湖之中,實力為尊。若我真有心取老闆性命,憑你們,攔得住麼?何須大費周章,找人遮掩?”
裴湛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鐵,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迴盪在空曠的大堂之中。
他們只當裴湛是個躲在女人背後的花瓶,全然未料到這個小白臉竟然身手如此之高。
小光頭見狀,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少俠。您是姑奶奶的座上賓,自然就是我們的貴客。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少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他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氣焰,活脫脫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裴湛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隨後,他手腕一抖,將長劍還給了刀疤李,緩步走到溫意棠身邊,眼神瞬間變得溫柔如水,輕聲說道:“意棠,我們走吧。”
【都說了讓你們別惹裴湛吧,這下都不敢吱聲了吧。】
溫意棠心中暗笑,但臉上卻依舊保持淡然神情,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她點了點頭,拉著裴湛的手,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向二樓走去。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溫意棠皺眉問道。
“好像是方公子的房間出事了。”小二說道。
眾人連忙上樓,只見方不凡捂著手臂,臉色蒼白地站在房間門口,他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像是被狂風肆虐過一般,顯然是被人翻動過。
“有賊人蒙著面,潛入我房間翻東西,被我發現後,將我傷了之後,便跳窗跑了。”方不凡虛弱地說道。
刀疤李來到方不凡的房間,仔細檢視了一番,然後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外面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根本看不到任何腳印,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這……”刀疤李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如今傷了方公子的賊人,更像是殺害老闆的兇手吧,彼時我們都在大堂,自然可以證明裴少俠的清白了吧。”
小鄧適時開口,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小鄧竟然開口為裴湛說話。】
【有眼光。】
溫意棠心中暗贊,這小鄧倒是挺會審時度勢的。
“不錯,小鄧說的有道理。”
“看來是我們錯怪裴少俠了。”
“裴少俠,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眾人紛紛附和,對裴湛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從之前的懷疑和敵視,變成了現在的敬畏和討好。
【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啊。】
【還得拳頭硬,說話才有力。】
溫意棠心中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現在這些人不僅是覬覦裴湛的實力,而且所有人都可以為裴湛作證,自然無法再為難他了。
昨夜發現老闆死後,所有人都沒有好好休息,眾人又各懷鬼胎,相約休息一下,傍晚再做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