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傍身,腰懸一柄長劍,喻之青一路尾隨裴湛一行人。
裴湛的一言一行都被他記錄在薄冊上。
扉頁上,墨跡淋漓,幾行字跡躍然紙上:
[飛羽門,第三代青之執劍人,喻之青,為少主親筆撰寫江湖軼事。]
裴湛送溫意棠回房間,他筆下生花:
[少主與永嘉郡主間,情愫暗湧,難捨難分。]
明明是四人圍坐吃飯,他眼裡卻只有裴湛和溫意棠:[少主頻頻為永嘉郡主添菜,那碗中珍饈,已堆疊如丘。]
[郡主胃口有限,連連擺手,將碗推至少主面前,不曾想,平日裡矜貴無比的世子少主,竟對郡主這般舉動,欣然接受。]
[這般反差,著實令人咋舌。]
飯後,裴湛獨自練劍,他筆鋒一轉:
[少主為明日試劍大會,臨陣磨槍,然則,吾等少主,至今都不曾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
[少主隨手拾起一根枯枝,輕描淡寫地揮舞,竟帶出凜冽劍意,這便是準劍仙之資麼!]
[怪不得門主願意收大齡世子爺為徒,也不願意收從小看著長大的蘇慕白當徒弟。]
[何為天賦?少主這般,方稱得上天資卓絕!]
[蘇慕白窮盡一生亦難企及境界,少主僅用一年光景便已參透。]
夜幕低垂,裴湛練劍完畢,攜溫意棠漫步賞景,他記錄如下:
[少主與永嘉郡主,流連於試劍山莊一草一木間。卻不知,這對璧人賞景之時,亦成他人眼中風景。]
喻之青丹青妙筆,每記一段,必配以插圖。
正當喻之青全神貫注,勾勒完成這幅少主攜郡主賞景圖時。
抬頭一看,裴湛不見了,突然眼前驟然一黑,意識全無。
作案人員將喻之青落在地上的薄冊,撿了起來,隨意翻閱,嘴角勾起笑意,輕聲低笑。
......
喻之青猛然驚醒,眼前一片漆黑。
他感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緊緊地束縛在冰冷的椅子上,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試圖掙脫這束縛,身體與椅子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寂靜空間裡格外刺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就綁我,我告訴你,快點把我放了,明日我要是無法參賽,到時候誰也別想離開試劍山莊。”
喻之青聲音顫抖,試圖用言語威脅這些未知的綁架者。
要知道喻之青自詡在年輕一輩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可此人卻能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手,將自己打暈。
這人的武功,恐怕遠在自己之上。心中湧起強烈不安,但還是強自鎮定。
“姓名?”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在黑暗中響起,如同夜鶯的啼鳴。
“......”喻之青沉默了,咬緊牙關,決定保持最後的骨氣。
見喻之青不回答,女子解釋道:“我們就是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才問你呀。老實交代,或許還能少受點苦。”
話音未落,一滴滾燙的蠟油滴落在喻之青的手背上,灼熱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喻之青。”喻之青次牙咧嘴回答道。
喻之青表示:我就硬氣這麼一下,你就動刑啊,能不能有點耐心!
忽然女子侷促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蠟油燙到你了。”
聽女子的意思,是不小心燙到喻之青的。
“但是我們繼續回答問題,性別?”
“嗯?”一道慵懶男聲傳來。
“這個就不用回答了,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女子自顧自回答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