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桃源郡,陽光和煦,微風輕拂。
裴湛回到桃源郡,全身心投入到春種之中。
他那雙桃花眼近日總是眉眼彎彎,動不動就傻笑。
這時,百姓們對裴司農這次回來有了新的解讀。
街頭巷尾,茶餘飯後,都在議論紛紛。
“咱們裴司農這次是回去搶親,沒搶過,落魄回來了,要不怎麼整日魂不守舍。”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婦人搖頭晃腦地說。
“可不是嘛!”旁邊的中年漢子附和道,“我記得裴司農走的那天,那雨下的呀,我活了四十多年沒見過那麼大的雨,就像現在裴司農的心情一樣。”
“你們懂什麼,”一個年輕小夥子插嘴,“裴司農現在這麼認真辦公,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悲傷情緒。他現在都快成傻子了,動不動就傻笑,真是愛情使人磋磨。”
“我再說一個小道訊息吧,咱們裴司農回來的時候,捂著臉,我表哥在縣衙當差,他說司農臉上有個女人的巴掌印。”
“!!!”流言越傳越怪,越傳越多。
剛回來的裴湛本來還兢兢業業辦公,但是最近發現百姓的眼神變得十分奇怪。
同情?憐憫?
還有縣衙最近動不動就出現許多媒婆,甚至很多未婚姑娘走走停停,對著縣衙大門暗送秋波。
對此,裴湛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
“針對我們縣衙裡,某些人,我再三強調,不要把自己的私人生活帶到工作中來,懂不懂?”
“自己招惹了誰家姑娘,自己好好處理清楚,我這縣衙都成什麼了?天天還得替你們接待。”
縣衙眾人一臉迷茫的挨訓。
咱們司農回趟燕京,腦子瓦特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傳聞麼?
裴湛把人教訓完,便去地裡視察工作了,與燕京趕過來的季小川正好錯過。
雷徵根據《農經註疏》上記載的方法,今年改種水稻,實行新的種植之法,現在初得成效,但是因為是第一次,大家心裡都有些打鼓,整日在田間地頭觀察的人特別多。
百姓看到裴湛來了,連連打起招呼。
“裴司農啊。”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拍了拍裴湛的肩膀,意味深長:“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是你不用難過,咱們司農這麼優秀,未來回燕京了,肯定還有大把的姑娘想嫁給你。”
這位大哥怎麼看出來自己心情不好的?而且他說的怎麼像自己被人甩了一樣。
裴湛被這個大哥說的話,微微一怔,十分不解,但還是露出爽朗笑容:“多謝好意,不過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一個了。”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百姓們面面相覷,眼中滿了同情憐惜。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浪蕩不羈的裴司農,竟然會如此深情?
不過尷尬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百姓傳來訊息:“司農,前些陣子陰雨連綿,下城村的道路滑坡,村裡已經好幾天沒有信了。我娘子還在村裡沒出來呢。”
裴湛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和應對策略。
“事態緊急,刻不容緩。”裴湛沉聲道,:“我這就帶人去下城村檢視情況。”
“立刻集結人手,準備乾糧、藥品和工具。我們即刻出發。”
不一會兒,一支小隊便整裝待發。裴湛騎在馬上,目光如炬,掃視著跟隨的人手。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下城村的百姓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們必須儘快趕到,解除他們的困境。路途艱險,但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眾人齊聲應和,士氣高漲。裴湛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