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茶言茶語的?】
溫意棠看著裴湛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裝作沉思的模樣。
“嗯,世子爺,哦,不對,裴司農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我聽說裴司農的兄長,在您這個年紀,已經官至將軍了,感覺這般比較下來,裴司農恐怕是仕途無望了。”
說完,還十分遺憾的搖搖頭。
裴湛被她氣笑了,猛地坐起身,咳嗽兩聲,繼續裝虛弱:“那我若是一輩子一事無成,不知郡主養我啊,我肯定把郡主伺候的舒舒服服。”
說完,手滑上溫意棠的腰間,輕掐軟肉。
“裴湛!”溫意棠被他弄癢了,嬌嗔了一聲,但也沒服軟,伸手勾住他脖子:“要是讓本郡主包養這般美嬌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裴湛難得被她調戲得耳尖染紅,自然要把場子找回來掩飾尷尬,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肢,主動將唇湊過去。
氣氛逐漸變得粘稠曖昧,就在溫意棠閉上眼睛的時候。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將滿室旖旎衝了個透心涼。
“裴湛,是我。”
來人正是燕珩。
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打斷的世子爺,此刻被氣的劇烈咳嗽起來。
溫意棠給他倒了杯水,為他順順氣:“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裴湛拉住溫意棠的手,眼底全是挽留。
“時候不早了,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就離開了營帳,結果與燕珩碰面。
溫意棠草草打了個招呼應付過去便匆匆離開。
她可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此刻臉紅的模樣。
可是她臉上的緋紅已經被燕珩盡收眼底。
燕珩進了裴湛營帳,空氣中瀰漫著藥草味,還有若有似無的海棠馨香。
裴湛從床上下來,坐到桌前,一臉桀驁不爽的盯著燕珩:“請贖恕知序受傷,無法為太子殿下斟茶。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貴幹。”
一個兩個,都來掃我的興。
燕珩你就是恩將仇報。
“今日,多謝你。”
燕珩是來跟裴湛道謝的。
“我沒聽錯吧,堂堂太子殿下,來跟我道謝。不用感謝我,我不救你,人手越來越少,到時候對付那隻老虎就更費勁了,所以太子殿下不用感謝我,我那麼做都是為了我自己。”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之前的事,對不住。”
燕珩說的是派人謀害裴湛和溫意棠的事。
裴湛聽懂了,但不想懂:“我不知太子殿下的對不起是給誰說的?你傷的是意棠,我不能替意棠原諒你。”
“我...”
燕珩沒說話,他最近總會莫名其妙想起那個女人,明明在他的印象中,她就是個心腸歹毒,善妒。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不會追在自己身邊跑了,對誰都笑臉相迎,甚至勇敢、機敏。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從前那個一直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早就與裴湛並肩而行了。
燕珩自嘲一笑:“我會跟溫意棠道歉的,倒是你,燕寧這般針對你,你覺得一味逃避就有用了?”
燕珩將話題轉向自己與燕寧的爭鬥,有意無意在招攬裴湛。
雖然自己與裴湛不對付,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裴湛聽出他的意思,依舊懶洋洋的:“裴湛一貫荒廢學業,學藝不精,聽不懂太子殿下的話外之音。但是我知道一點,大燕絕對不需要未戰先怯的儲君。”
裴湛也在告訴燕珩,這是你跟燕寧的事,跟我沒關係。
燕珩站了起來,背影挺拔,孤寂:“受教了。”說完便離開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