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兩匹駿馬踏著塵土飛馳而過,馬蹄聲如鼓點般敲擊著大地。
裴湛和溫意棠並騎而行,馬背上的兩人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嬌俏可人。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吹散了些許炎熱。溫意棠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涼。
她側目看向身旁的裴湛,只見他目光如炬,直視前方,英俊的側顏在陽光下愈發分明。
兩人下了馬,短暫休息一下。
“裴湛,”溫意棠輕聲喚道,“你之前說要跟我細說裴家的事,現在可以講講了嗎?”
裴湛聞言點點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如何開口。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說來話長,還得從我父親的事說起。”
溫意棠眨了眨眼,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裴湛嘆了口氣,眼中情緒翻湧:“我大伯早年從軍,為國捐軀,戰死沙場。自此之後,裴家就嚴令禁止其他人投身軍旅。”
“可我父親向來桀驁不馴,不喜歡裴家的條條框框。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找到大伯的遺腹子。”
裴湛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感慨:“為此,他不惜離家出走,投身軍營。”
溫意棠聽得入神,不由得追問:“後來呢?你父親找到那個孩子了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同情。
裴湛點了點頭:“找到了一個,就是我大哥裴凌。現在他鎮守邊關,正是我大伯當年戰死的地方。”
說到這,裴湛的眼中滿是敬佩。
【怪不得裴湛是次子,但卻是世子。】
“只是一個?”溫意棠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她的眉頭微皺,顯露出擔憂的神色。
裴湛苦笑,桃花眸暗淡一絲:“確實。據當年的穩婆所言,我大伯母生的是雙生子。可惜在逃難時,另一個孩子不慎走失了。”
溫意棠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禁為那個失散的孩子感到惋惜,她伸手輕輕撫上裴湛的手臂,想要給予他一些安慰。
裴湛回握住溫意棠的手,繼續道。
“這事也成了我父親的心結。他總覺得,如果當初爺爺不阻攔他,至少能把兩個孩子都找到。我大哥也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說到這,裴湛的桃花眼裡湧動暗流,深邃如潭水:“這幾年,爺爺年紀大了,似乎有些鬆口,想讓父親回去。
可因為大哥的事,我爹就是犟著氣,現在還在鬧彆扭,大哥在裡面斡旋了好久。這次聽說爺爺病了,我爹才寫了書信。”
溫意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問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賀公子和謝公子都去裴家族學了,而你沒去讀書的原因?”
裴湛輕笑一聲,點點頭:“沒錯。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要不是留在國子監,我也不會認識你,更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講故事就好好講,不要帶上我啊。】
溫意棠聞言,轉頭去看他,陽光灑在他線條分明的下頜上,為那張令人著迷的臉龐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哇塞,這也太帥了吧!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製造機!不行不行,冷靜點意棠,別被美色迷惑了心智。】
裴湛恰到好處的轉頭,與她四目相對,目光灼灼。
“怎麼了?”裴湛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玩味、戲謔:“看傻了?”
溫意棠臉頰微紅:“誰、誰看傻了!”結結巴巴地反駁。
“我只是在想…在想…”低下頭假裝整理韁繩,心中卻泛起波瀾。
“那你這次既然出京了,就順道去裴家看看爺爺嘛,屆時緩和一下侯府跟裴家的關係。”
溫意棠絞盡腦汁找了個藉口。
【嗯,這麼說沒毛病,原書裡裴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