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的呼喊聲在溫意棠耳畔響起,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然而,下一刻,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一片寂靜籠罩了整個空間。
溫意棠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彷彿被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
迪蘭將溫意棠放倒後,轉身面對裴湛。他的異瞳中閃過一絲詫異,因為裴湛毫無反應。迪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的幻術怎麼會對你沒反應?”
話音未落,裴湛的拳風已至。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迪蘭的下巴,將他打倒在地。
他伸手拎起迪蘭的衣領,聲音低沉危險:“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雙往日慵懶桀驁的桃花眸此刻冷若寒冰,眼角的淚痣更添幾分妖異。“讓她醒過來。”
迪蘭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用一種近乎坦然赴死的語氣悠悠說道:“她已經醒了呀。”
突然,裴湛感到肩膀一陣刺痛。他猛地轉身,看到溫意棠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機械地站在裴湛身後。
往日靈動的眼眸此刻空洞無神,手中緊握的匕首染上了鮮血。
裴湛肩膀上的傷口緩緩滲出血液,溫意棠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裴湛的眼中閃過驚愕,但他控制迪蘭的力道絲毫未減。他的雙眸猩紅,聲音中充滿了殺意:“你到底把她怎麼了?信不信我殺了你?”
迪蘭沒有回答裴湛的問題,反而對溫意棠的舉動表現出些許驚訝:“她對你還真是好,寧願把自己困在夢裡,也不想殺你。我還以為能看到那姑娘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心愛之人死在自己手上,而痛苦悔恨的畫面呢,真是遺憾。”
此時,傅青臨帶領的人手已經趕到。他們從裴湛手中接管了對迪蘭的控制。
正當迪蘭被帶走時,他瞥見裴湛手中握著一個木雕,瞬間面目猙獰,瘋狂掙扎起來:“你,什麼時候拿的?把它還給我!”
裴湛冷笑一聲:“怎麼解開幻術,否則,我不介意毀了這個木雕的主人。”說著,他拿出匕首,作勢要刺向木雕。
迪蘭頓時慌了神,聲音中滿是恐懼哀求:“不要,求您,別傷害她!”
裴湛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他不僅要毀掉木雕,更要摧毀迪蘭在意的人。
迪蘭顫抖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既驚訝於裴湛不受幻術影響,更震驚於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弱點。
“那位姑娘拒絕殺你,已經錯過了清醒的機會了。”迪蘭低聲說道。
裴湛的耐心已經耗盡,他將匕首插進木雕,先是淺淺一下,然後慢慢擰動刀柄:“你的意思就是她永遠醒不過來了嗎?”
迪蘭被裴湛的動作嚇得瘋狂,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我求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裴湛怒極反笑:“那正好讓她去陪意棠了。”
迪蘭陷入了兩難境地。他不能讓妹妹出事,可眼前這個瘋子完全不講道理。咬咬牙,他決定一試:“或許你的內功心法可以幫她,但能否走出來還要看那位姑娘自己的。”
裴湛聽罷,低頭看向懷中的溫意棠。他溫柔地擦去她額頭的薄汗,隨即將內力緩緩灌注到她體內。
他還聽得到她的心聲,他知道他的意棠在努力。
夢境之中,溫意棠從熟悉的床榻之上悠悠醒轉。
【還好是夢,我還以為我剛才刺傷裴湛了呢。】
【不過,我怎麼突然就回到將軍府了呢?】
溫意棠推門而出,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原主溫意棠。
此刻正在將軍府的後花園與碧桃一起嬉戲玩耍。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