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稅的日子如期而至,雷家聽到雷爾乾的事情也是痛心疾首,雷徵對溫意棠更是滿懷抱歉,溫意棠恩怨分明,讓雷大哥不要把別人做的事情都推到自己頭上。
同時將《農經註疏》送給了雷徵。
本來今日繳稅兩人就要離開,誰承想全城禁嚴,出不去了。
說是怕人趁繳稅偷跑,企圖躲避賦稅。
【總覺得事情不太對,應該是暴露了。但是他們沒有動手,想來是燕珩的刺客沒到,或者燕珩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已經放棄了在這邊截殺我們。】
【但這次禁嚴,是為了困住我們,拖延時間,燕珩的刺客還是會來的。】
這丫頭心思確實活絡,這麼快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雖然桃源村的飛羽門門人只有阿康夫妻,但是聯絡網沒有斷聯,裴湛吩咐下去,讓各地的飛羽門人裝作裴湛與溫意棠的模樣,以此分散刺客的注意力。
同時讓飛羽門聯絡上侯府,給燕珩在燕京搞點麻煩,這樣分身乏術,等他處理好,兩人已經安然回到燕京了。
桃源縣這邊只收到了畫像,訊息才剛剛傳出去,此刻過來還需要時間,而且也不知真假,刺客並不會傾巢而出。
裴湛處理起來也會簡單很多。
既然禁嚴,不讓他們走,那就會會這個賣官鬻爵,苛捐雜稅的狗官,還一方清明。
禁嚴的訊息傳來之後,家家在做秋收最後的準備工作,本以為還有幾日才到最後日期,結果,縣令提前帶著人來了。
村裡人都被安排在廣場上,村長還在努力跟縣令斡旋:“縣令,之前不是已經訂好了稅收麼,怎麼今日忽然提高五成?村民們辛辛苦苦一年再也湊不出這麼多了呀。”
村民們聽到稅收提高五成,一片驚慌失措,今年本就收成不好,若再此基礎上提高賦稅,可不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真是不要臉,仗著天高皇帝遠竟然如此苛捐雜稅。食人血肉的父母官。】
【看他大肚便便的模樣,肯定是個外強中乾的窩囊廢,若不是怕暴露身份,用裴湛兇名在外的身份肯定可以直接壓死他。】
【到時候,大家也不用受這個傢伙的欺凌了。】
裴湛沒動,準備再觀察觀察,難保這個縣令背後有什麼人。
“馬村長,廢話少說,我看你歲數大一直體諒你,沒少照顧桃源村吧,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私藏要犯!”
【私藏要犯!不會是我倆吧。】
馬村長聽著縣令的斥責馬上跪了下來:“冤枉啊,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良民,哪裡敢做私藏罪犯的事情,來人,把人證帶上來。”
幾名捕快拖拽著半條命的雷爾。
“這不是雷徵他弟弟麼?”
雷徵早就知道雷爾所為,雖然內心有些心疼,但想到雷爾那些所作所為,都是他咎由自取,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雷家二郎,我縣正緝拿朝廷要犯,你是否要指認?”縣令正色道。
雷爾趴在地上,手指掃過人群,最後定格在裴湛身上。“就是他,他就是朝廷要犯,跟您給我看的畫像一模一樣。”
“小溫?怎麼會?平常老實本分一個小夥子怎麼可能是朝廷要犯。”
“他不是蓮孃的遠房弟弟投奔她來的麼?”
“你們不就奇怪麼?他本來就是突然出現的,而且他剛出現的那段時間他媳婦都不出門的,可能真是逃犯在養傷呢。”
村民們開始根據蛛絲馬跡推理,卻也推出了個大概。
雷徵卻是直言:“這是我媳婦的表弟,不可能是罪犯,而且雷爾前科累累,他的話不可信,請縣令明察。”
“雷徵都向著小溫,不向著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