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層疊秋葉,光影如碎金般,落在地面,映在湖面。
溫意棠的後背緊貼著粗糙的樹幹,裴湛清冽的雪松香近在咫尺,又帶著炙熱溫度,讓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冰與火之間,呼吸急促。
【我怎麼覺得這傢伙又在算計我,可我拿不出證據,畢竟是我先對他動的手。】
裴湛聽著溫意棠的心聲,微眯著桃花眼,眼角淚痣在湖光瀲灩反射下越發魅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俯身,溫熱的唇瓣再次覆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這次的吻比剛才的更加深入,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溫意棠根本招架不住,瞪大雙眸,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唇瓣傳來的溫熱觸感,明明想推開他,卻發現渾身無力,雙手只能無意識的抓緊他的衣襟。
自己彷彿置身深海,而裴湛是唯一浮木。
【救命啊,這狗男人怎麼越來越會親了。】
裴湛稍微放開她,手撐在她耳畔樹幹上,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
見裴湛終於放過自己,溫意棠大口喘著氣,臉頰紅得像蘋果熟透了,躲閃眼神不敢看他。
裴湛另一隻手為她整理碎髮,隨即緩緩向下,撫摸上溫意棠那被自己親的輕微紅腫的嘴唇。
感受到溫意棠的身體微微發顫,裴湛眼神一暗,聲音喑啞:“意棠,我是誰。”
“裴...湛。”
“喜歡我麼?”
【為什麼要這麼直白問我啊。】
裴湛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這丫頭又在嘴硬,再次俯身,將她的嬌呼吞了下去。
就這樣兩人不知道難捨難分了多久,直到溫意棠服軟,親口說喜歡,這才罷休。
溫意棠的頭靠在裴湛肩膀,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看著芒山的美景,裴湛忽然來了一句:“意棠,你有句話只說對了一半。”
“什麼?”
“你是自由的,但我是你的。”
剛剛平復的內心,再次因為裴湛這句告白而加速震動。
【這誰分得清男魅魔啊。】
【他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就是故意誘惑我,讓我離不開他。】
【我想給他一個家,我有什麼錯,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裴湛不懂溫意棠什麼意思,但是他聽到了家。
那肯定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可以,那他就這次秋獵奪下頭籌,求陛下讓他們早日完婚。
兩人回到營帳天色已晚,正好趕上世家子弟們準備去探險。
“知序,你們回來啦。他們剛才聽說獵場旁邊那個湖周圍發現了雪鹿的蹤跡,我們準備去那邊看看。”
賀望津看著兩人的氣氛便曉得已經和好了,用手肘推了推裴湛,偷偷說道。
“這雪鹿可是個珍奇玩意,渾身上下全是寶貝,聽說雪鹿茸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今年秋獵誰獵到它,肯定誰就是頭籌了。”
【誇張了吧,雪鹿變得稀少,肯定就是因為這些謠言的傳播。】
“不過是道聽途說騙人狩獵雪鹿罷了,若真有那麼大用,前朝也沒幾個活到耄耋之年的吧。”
裴湛不以為然,自己興致缺缺,但是把視線轉向溫意棠,看她想不想去。
溫意棠感受到裴湛的視線,想起今天的接觸,難免有些害羞,避開他的視線。
【原書好像沒有世家探險這麼一回事,不過秋獵最後一日燕珩卻獵到了雪鹿茸,成功奪得頭籌。】
也就是說雪鹿確實是真的存在的,那就碰碰運氣能不能帶她看到,反正裴湛也不想這麼早送她回去休息。
“意棠,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萬一就撞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