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唐大公子人好,情緒穩定,彬彬有禮。】
【我怎麼又想起裴湛了,溫意棠醒醒,他都那麼對你了,你能不能爭點氣,不要想他了。】
聽到溫意棠的心聲還關心自己,裴湛更覺得自己前幾日做的太過分了。
只是此時跟她道歉,她能接受麼?
看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笑喝酒,裴湛又是窩氣。
在一旁的賀望津,推了推裴湛的手臂:“這都能忍麼?自己心愛之人在跟別人把酒言歡,言笑晏晏。”
能給裴湛添堵的機會可不多,賀望津一點都不想錯過。
“管好你自己吧。”裴湛冷冷丟下一句話,從窗戶跳下,去到後院。
賀望津看著行徑如此偷偷摸摸的裴湛,忍不住大笑打趣:“老謝,這傢伙真的墜入愛河了。”
一旁的謝清越搖搖頭:“我總感覺他這個樣子去找人家姑娘,會被扇回來。”
“賭點什麼?”
“你留在族學的那幅洛神圖。”
......
裴湛先進了後院的休息室,往常後院也只有溫意棠待著,並沒有什麼人來打擾。
剛一推開門,撲面而來海棠馨香。
他承認,他想她了,想把她抱在懷裡。
屋子裡堆放了很多布料,看起來很久沒有收拾了,一件藏藍色男子衣裳立在屋子中間。
看來這是她最近忙的事情,但是什麼人的生意值得她親自動手?
裴湛沒來由的心煩,想到溫意棠的那雙手可能丈量過別的男子的身量,心中升起一團名為嫉妒的火。
【今天把收尾工作完成,就給他送去,到時候我就不欠他什麼了。】
收尾工作,是指這件衣裳麼?看來是還禮用的,是給唐連遠的麼?
裴湛已經可以聽到溫意棠的心聲,證明溫意棠已經回了後院,不過他還沒做好與她見面的準備。
可是他又迫切想要知道這件衣裳要送給誰,最終視線定格在書桌上,那封唐連遠收的書信。
以及下面壓著的一張寫著尺碼的紙。
本來想離開的心,瞬間被妒火佔據,等到溫意棠推門進來,兩人就這麼愣在一塊。
【我是太久沒休息好,產生幻覺了麼?】
【一定是幻覺,這個裴湛都不動的。還是當看不見吧。】
溫意棠把門關上,又往前走了兩步。
“怎麼,這才幾日不見,溫小姐連未婚夫都不認識了?”本來嘴邊的想你,說出口就變成了陰陽怪氣。
【竟然是真的,一張嘴就知道是他了。】
“你私闖我的房間,怪我不認識你?我沒報官已經是念在往昔的情面上了。”溫意棠也不落下風,兩人一個比一個別扭。
“這琴韻樓我是股東,而且我聽說這個休息室本來就是為我這個東家準備的,溫掌櫃如今只是暫時徵用吧。”裴湛也不服軟,繼續言辭犀利。
“行,那您留在這,我走。”溫意棠不想跟他多做糾纏,怕自己再看一眼又捨不得,準備馬上離開。
可已經到嘴邊的羊,沒有一隻野獸會鬆開。
裴湛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邊一拽,溫意棠整個人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她掙扎著想離開,被他扣住後頸,強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如今婚事還沒退呢,你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
“你什麼意思?”溫意棠被他按得生疼,別過視線不想看他。
“還用我說什麼意思?這不是很明顯麼?衣裳都快做好了,就上趕子要進唐家?”
“裴湛,你別太過分了。我跟唐大公子清清白白,反倒是你,只許你戲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