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中央,矗立著一根石柱,斑駁的表面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彷彿一位沉默的智者,靜靜地注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除此之外,內室空無一物,沒有想象中的金銀珠寶,也沒有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只有寂靜,讓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內室深處的爭執聲,打鬥聲都停止了。
郭不凡踉踉蹌蹌地跑了回來:“少主,青杉俠侶和那幾位盜墓賊同歸於盡,都死了。整個內室什麼都沒有,我爹這麼多年守護的難道是個”
裴湛本來靠在溫意棠肩頭,抬起頭,睨著郭不凡,輕笑道:“現在沒幾個人了,沒必要在繼續裝下去了吧,郭老闆。”
他聲音雖輕,卻如同一道驚雷乍起。
“老闆?”溫意棠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跟在他們身邊、老實巴交的郭不凡,竟然會是幕後黑手。
“少主,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郭不凡嘴上恭敬,但行為動作卻絲毫沒有半點敬重。
“唐綏不是見過老闆麼?他能不認識?”溫意棠提出疑問,她記得唐綏曾經和老闆有過接觸,按理說應該認識他才對。
可看向唐綏,他卻是一臉疑惑。
“你們不是很聰明麼?怎麼會被我耍的團團轉。”郭不凡得意地笑了,讓人不寒而慄:“老闆,不過是我的傀儡罷了。一個替身而已。”
“郡主,還是讓我來替少主省些力氣吧。我爹,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郭老,十年如一日地守著這巨大的財富,卻不貪圖,連好奇心都沒有,真是浪費了這得天獨厚的位置。”
郭不凡的聲音逐漸變得激動起來,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苦苦守著什麼公主的寶物,這麼多年可有飛羽門的人來過?可有公主後人前來?我看他勸不動,還把我趕走。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義。我便將風雪山莊有公主寶藏的訊息洩露出去,並以老闆的身份聯絡小光頭他們。”
郭不凡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們做的確實幹淨利落。”
說到這,溫意棠聽不下去,罵道:“你,害死你的親生父親。”
“郡主,此言差矣,自古以來,踏著自己父親的屍體榮登大寶的又豈在少數。我是成大事的人,我父親自然是願意為我的理想付出生命的。”
郭不凡的笑容逐漸猙獰,他看著溫意棠的眼神越發貪婪,彷彿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本來以為今年聯絡上唐家,讓他們先來探路,我再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郡主的造訪,讓事情變得愈發順利,幫我引來少主,還帶著我進了內室,還幫我解決了這麼多礙眼的傢伙,本來還要分寶藏,這下什麼都省去了。”
郭不凡一步步逼近溫意棠,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可惜,為了我的大業做了這麼多,您卻也只能活到今日了。剛才看你用血開啟了石門,想必這最後內室的寶藏也需要你的血來開啟吧。”
說完,郭不凡便伸手去抓溫意棠,準備將她拉到內室中央的石柱旁。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裴湛突然出手,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扣住郭不凡的手臂,冷冷地說道:“你是真當我死了麼?”
說罷,他強行運起內力,將郭不凡震飛出去。
郭不凡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彷彿整個內室都為之一顫。
與此同時,裴湛的嘴角溢位一絲鮮血,那抹殷紅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如同雪地中綻放的血梅,悽美而決絕。
“裴湛!”溫意棠的驚呼聲撕裂了這凝重的氣氛,她如同受驚的小鹿,慌忙地撲向裴湛,緊緊地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眼中滿是驚恐與擔憂。
【裴湛,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