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欽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盯著任容雪的眼睛,看的任容雪都感覺心裡發毛,壓根就不敢直視他。
“戰……戰旅長開什麼玩笑呢?我姐姐懷孕了,我當然是高興啊。”
“是嗎?當初她查出不孕的時候,沒人比你高興,這會兒她懷孕,你還是替她高興,這前後完全相反的情緒,不矛盾嗎?”
戰北欽的口氣好像就是在審判她,而且一下子就說到了要害。
當初任容崢查出不孕的時候,沒人比她高興?
看戰北欽這態度好像親眼看到她高興了一樣,可明明那個時候戰北欽還不認識他們啊。
想到此,任容雪怔了怔表情,裝作很生氣的說道:“戰旅長,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吧?我姐當初查出不孕,我什麼時候高興了?
你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首長,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別張口就往我頭上潑髒水,別以為我男人沒你職位高,你就能這樣欺負人!”
對此,戰北欽都不禁想笑,沒再看她,一邊推著輪椅往前走一邊說道:“當初我太太的不孕報告是怎麼回事,你老公已經是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原因,也希望你老公查完之後,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話。”
聽完戰北欽的話,任容雪突然感覺自己腿軟了一下。
什麼意思?
剛才戰北欽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知道當初是她們母女兩個搞的鬼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時候他都不認識他們,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狗屁旅長,仗著官大就在我面前耍威風,孩子才剛懷上,還不一定能生下來呢,別得意的太早。”
之後任容雪一路上都在詛咒任容崢。
“最好明天就流產,就算不流產,生孩子的時候也難產,對,難產!”
“容雪妹子!”
任容雪一直唸叨著,直到被蔣淑芬叫住她才停下了嘴裡的唸叨,看向了匆匆從院子裡跑出來的蔣淑芬。
“你聽說了沒?任容崢懷孕了!”
現在任容雪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事,偏偏所有人都要跟她說。
“聽說了,不就是懷個孕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值得你們都跟我說一遍啊,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別人懷孕不需要大驚小怪,但任容崢懷孕這就見了鬼了,她不是不能生嗎?咋就突然懷了?還一下子還來了仨。
我天吶,當初是誰說她不能生啊?可把我給害慘了,她剛來的時候我這一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笑話著她。
後來她得勢了,都要把我擠兌死,這又懷孕,還不得讓我臊死?哎呦,以後真的沒法在這軍屬大院住了……”
“這軍屬大院不能住了,那你就搬出去,她的事我不想聽,你也別再跟我說了。”
說完任容雪邁步走開,聽她剛才那麼說,蔣淑芬真是生氣:“誒,你這是什麼說話的?我在這軍屬大院住不下去,你就能住得下去啊,你跟任容崢關係咋樣,你心裡沒數啊?”
聽到蔣淑芬這麼說,任容雪很煩躁地捂上了耳朵,然後快步跑回了家。
任容雪回到家時,江林海正在吃飯。
“回來了?”
“嗯。”任容雪看了看他從軍區食堂帶回來的飯,說道,“你就帶了你自己那份啊?我吃什麼?”
“我又不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我不吃了,你吃吧,這些你一個人吃夠了。”
江林海不吃了全推給了她,任容雪看了看,這不就要吃他剩下的?
“不想吃了,你吃吧。”任容雪在他對面坐下來,看著他,很小心地說道,“林海,你在電話裡說你要查我姐當初不孕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