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欽說話向來是犀利,從來不給人留餘地,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崔清河像是被揭開了遮羞布一樣的難堪。
也還好是隔著電話,要不然戰北欽一定會看到他的心虛。
他未必坦蕩?
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任容崢,他從單純的欣賞到了男女之間的喜歡。
“戰旅長說這話有失客觀,甚至是對我人品的攻擊了,戰旅長作為一名軍人,還是應該謹慎發言。”
崔清河的確是心虛了,但這種事他也不能認,只能是嘴硬。
“我是不是有失客觀,崔老闆自己心裡清楚。”戰北欽說到這裡又補充說道,“等工廠建起來,我太太就是廠長了,也會配有秘書,都是大老闆,日常生意上的瑣事沒必要親自聯絡。
以後再有什麼事,讓你的秘書聯絡她的秘書就好了,這樣也省的鬧誤會,崔老闆覺得如何?”
“這個主意是不錯,我完全可以接受,但我也多一句嘴,戰旅長是她丈夫不假,但她生意上的事還是讓她自己做決定,她有獨立的人權,事事都由著你的性子,各種都是你來替她做決定,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崔老闆還真是會替我太太著想,受教了。”
說完戰北欽結束通話了電話,聽到電話結束通話,崔清河臉色都變了,特別尷尬,又特別生氣。
雖然沒有直接跟戰北欽接觸過,但也有所耳聞,他獨斷專行,不可一世,喜怒不形於色,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任容崢也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大女人,不是那種會乖乖臣服於男人跟前的小嬌妻。
也許想法很冒犯,也許本身就是錯誤的想法,但他一直認為他們兩個並不合適。
戰北欽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也是特別氣憤,明明就是覬覦他老婆,居然還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過來教育他?
“剛才是誰的電話?”
正想著,任容崢洗漱完畢走了出來。
“崔清河。”戰北欽如實回答,“對於你工廠被盜的事,他對你表示慰問,我也替你感謝了,就這樣。”
替她感謝了?
最開始崔清河打電話過來談生意的時候就是戰北欽接的,以他的意思,生意也是他替她談成的。
好像是讓人省心的事兒,但任容崢就是心裡不舒服,在家各種命令她,對外她的事他還都替她做主。
“你替我感謝了?”任容崢有些不悅的一哼,“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怎麼不替我把罪受了?怎麼不替我去醫院做檢查?”
“……”
“以後找我的電話你就讓我接,別替我接電話。”
聽聽她的口氣,竟然跟剛才電話裡崔清河的口氣幾乎一樣。
縱然冒上了一股醋意和生氣,但看她這不舒服的樣子,也只能是忍了:“行。”
任容崢撇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然後看向了戰南瑾:“南瑾,咱們走吧?”
“好的,嫂子。”
戰南瑾連忙過來挽過了她的手臂,扶著她走到大門口時,戰北欽開口叮囑道:“南瑾,照顧好你嫂子,檢查結果出來了,你打我軍區辦公室電話,告訴我一聲。”
“知道了,哥。”
戰北欽就目送著戰南瑾扶著她走了出去,而任容崢頭也沒回。
她們兩個離開之後,戰北欽看了看早餐,也吃不下了,便跟金阿姨說道:“金阿姨,我去軍區了,你在家期間有誰打電話過來,尤其是找容崢的電話,等我晚上回來,你都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戰旅長。”
金阿姨聽到他要走,連忙去收拾餐桌,才發現他幾乎沒吃。
“戰旅長,給你做的早飯你都沒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