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耀是個什麼德行任容崢還能不知道嗎?
他都準備好這三百塊來的,這就亮明瞭他的底線,她但凡再多要一分,這件事情就談崩了。
只是,她又怎麼可能被他拿捏?
“任廠長也說了,這三百塊對普通工人來說是很多,但對你不算多,我要五百塊也並非漫天要價,也是有根據來的,崔清河這個名字,任廠長和任小姐聽過的吧?”
不提他還好,一提他,父女兩個的臉色比屎黃色還難看。
任乃耀都已經將拿出來的三百塊又塞回去了。
“他現在是我的合作商,集市上他是特意去考察我的,要是我生意好,衣服質量也過關他就會跟我達成長期合作。
可這時候您太太僱人去我攤子上鬧事,說我的衣服不但質量不好,穿上身還爛面板,這話一出,當時就有不少客戶要退貨了。
若不是那兩個無賴太菜,那您太太就得逞了,真得逞了我和崔清河長久合作黃了,這對我的損失可是無法估量的。
要是同行遇仇家,單純惡意競爭也就罷了,關鍵她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後媽啊,我都離開任家了,她還不放過我,如此歹毒用心,我只要五百塊您都覺得多了?
那罷了,本想著看在你親自登門的份上息事寧人的,看來我的良苦用心終究是餵了狗,既然如此,二位請回吧,啥也別說了,就等開庭好了。”
說完任容崢就要關上院子的門,將他們兩個趕出去。
“任容崢,我也是帶著誠意來的,你竟然這般絕情,我好歹是你爹,現在還是在軍屬大院,我直接被你趕出家門,這話要是傳出去,你臉上能好看?”
居然還要挾上了?
任容崢剛要說什麼,戰北欽開了口:“岳父大人,容崢年紀小不懂事,您又何必跟她計較?”
聽到戰北欽開了口,任乃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這件事的確是她後媽做得不對,我也是帶著誠意來的,但……”
“岳父,您先別動氣,我也看出您是帶著誠意來的,但容崢剛開始做生意,俗話說萬事開頭難,這是在她最關鍵的起步階段。
她後媽這麼做無疑是想斷了她創業的路,這平常她打罵幾句便罷,可這斷人財路就是斷人活路,容崢不僅是氣更是傷心,被你孃家人背刺的傷心可不是用金錢可以彌補的。”
戰北欽說完這些,任乃耀沒臉的垂下了頭,任容雪也不敢抬頭去看,現在真是悔死了。
“後媽是錯的厲害,但岳父親自登門了,這個面子怎麼也得給,剛才我覺得岳父說句話說的挺對的,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那就各退一步。
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還是別為了這點小事鬧到法庭上去,容崢要五百,岳父出三百,既如此不如都賣給我個面子,折中,四百,如何?”
戰北欽說完這句話在看向任容崢的時候,還給了她一個眼色,那眼神的潛臺詞就是:差不多得了,要不然你一分也拿不到。
“行啊,我前兩點要求既然任廠長都痛快答應了,就只是錢的問題沒談妥,我老公開口了,又是在這軍屬大院,鬧得不愉快也怕鄰里鄰居看笑話,我願意退一步,就看任廠長的意思了。”
任乃耀看看任容崢,再看看戰北欽,這是夫妻兩個搭戲臺呢,一唱一和的。
但到了這一步,他若再不應好像心胸狹隘,故意跟晚輩過不去一樣。
“罷了,既然賢婿開口了,那就給你這個面子,四百,但我今日只帶了三百。”
“無妨,剛才容崢說的,還要麻煩岳父一家三口寫保證書,還要去接受後媽當面的道歉,很快就會有再見面的機會,到時岳父將剩下的一百給了便是。”
“好,那這樣就算是談妥了,容崢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