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金彪的話,王玉霞沒有回應,現在感覺渾身無力,疼的說不了話,就是聽他繼續說。
“我看到他們家居然找了保姆,你說咱這軍屬大院住著那麼多人,這戰北欽軍銜也不是最高的,旁人家都沒找保姆,他們家倒是找上保姆了,這任容崢就是個半點苦都吃不了的嬌小姐。
玉霞,咱們都是農村來的,就是小老百姓,比不上任容崢這廠長千金,說到底咱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你說你要是跟她在一起時間久了,也跟她一樣,變得只會打扮不幹活不顧家了怎麼辦?
最重要的她沒有生養,這全軍區都知道,但咱們有春林啊,她一個沒生養的怎麼能體諒你呢?有些事她能做你不能做,你好好養著,等養好了身體,咱們兩個一起去找她說清楚,咱不跟著她幹了啊。”
郭金彪這話是哄著王玉霞說的,王玉霞依舊是沒有回應,眼神也特別的空洞。
本來她在這軍屬大院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女人,日常就是在家圍著鍋灶轉,認識了任容崢之後,被她說動了,也從她那裡賺到了些錢,剛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希望。
之後能不能賺大錢這個她不敢想,但想到就不用每天重複著這種生活,很有可能日子會越來越好。
她也可以活的鮮亮,她也可以有朋友,可以出去見世面,剛感覺有奔頭,一下子又被郭金彪給拉了回來。
恍神間,郭金彪已經給她額頭又擦了藥包上紗布了,這會兒王玉霞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額頭的疼。
“玉霞,現在感覺咋樣了?有沒有點胃口?有的話我去給你做。”
王玉霞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郭金彪,開口問:“你就是不同意我跟著任容崢做生意?”
聽到這個問題,郭金彪臉上明顯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剛才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咱們跟任容崢不是一路人,她出身好,她有錢,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咱就是老實本分的老百姓,你跟她折騰啥?
咱們就春林這一個孩子,有我的收入,咱們一家三口也就夠了,沒認識任容崢之前,咱們一家人過得不好嗎?在這軍屬大院提到你,誰不誇你賢惠?
你看你才跟著任容崢幾天,你出去聽聽這院子的閒言閒語,都把你說成啥了?任容崢說到底她就不是一個本分人,她嫁給戰北欽,生不了孩子,在家老老實實跟戰北欽過日子就行了。
你看她折騰的,每天打扮的跟個妖精一樣的往外跑,誰知道她出去幹啥?這就是不正經,你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怎麼行?”
聽到這裡,王玉霞也就徹底明白了,說到底郭金彪不是怕她跟著任容崢吃虧。
是萬一她真賺到錢了,比他能賺錢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還有那些閒話也讓他受不了,更重要的是怕她給他戴綠帽子。
不管是真戴還是假戴,只要是旁人說她打扮的‘妖豔’了,他就會想到她不本分,就會聯想到給他戴綠帽。
真是一個既沒有什麼本事,但又大男子主義氾濫,又自尊心極強,又愛多心的男人。
王玉霞垂下頭不說話了,他也這個年紀了,這種思想已然是根深蒂固了,她改變不了。
“行了,玉霞,你不想吃飯那就繼續躺著休息,都是皮外傷,躺幾天就好了。”
王玉霞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沒意識了,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昏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
“我媽媽呢?”
郭春林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王玉霞,郭金彪連忙將他攔住:“你媽睡了,讓她好好休息,你別吵到她。”
聽後郭春林連忙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進去,看到王玉霞的確是睡了。
“我媽今天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放心。”
郭春林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