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耀毫不留情的將這些錢砸在了任容崢的臉上,觸碰過她的肌膚,在她的感受中這些錢是如此的鋒利,比刀還要鋒利。
這就是她父親對她今日領證的祝福?
“爸爸,看在您是我親生父親的份上,也看在我亡母的份上,我真的是想跟您好聚好散的,但您偏不肯,那您不仁,也就別怪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了。”
說完任容崢踩過地上的錢,轉身就要走,看她這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任乃耀突然心慌,厲聲問:“任容崢,你是想幹什麼?”
聽他這麼問了,任容崢也就只好細細的跟他說道說道了。
“找律師是一定的,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真上了法庭,法官也不好判,所以我想在找律師之前先找幾位德高望重的鋼鐵廠領導。
我外公生前是這鋼鐵廠的老幹部了,我想找幾個他忠心的老部下給我評評理,也不是很難,那到時候咱們就都坐下來……”
“任容崢!”
任乃耀聽到這裡喊著她的名字,狠狠的拍了桌子,他是現任廠長,十里八鄉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現在自然是要面子的,鬧上法庭成為世人的笑話不說,又找鋼鐵廠的老幹部來,他不是徹底顏面掃地?
“你的脾氣性格還真是跟你媽一模一樣,倔起來幾頭驢都拉不住!”
“是啊,我這倔脾氣完全是隨了我媽,我媽要不是倔脾氣,當年怎麼會不顧我外公的反對,眼瞎嫁給了你呢!”
“你這個混賬東西!”
任乃耀聽到這裡實在是忍無可忍,揚起手來就要打,但巴掌還沒有落下,辦公室外面就傳來了擲地有聲的一聲吼:“岳父大人!”
就在這時,李魁推著戰北欽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他進來,任乃耀揚起的手自然是放下了。
“我老婆是說了什麼惹得岳父大人這麼生氣,生氣到要掌摑她的地步?她現在不僅是你女兒,還是我老婆,她要是做錯了事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雖然這個男人私底下非常的討厭,但任容崢也不得不承認,在關鍵時候這個男人是真靠譜。
“沒想到賢婿也來了,倒真是讓你看笑話了,父女之間的口角爭執罷了,沒什麼大事。”
“既沒什麼大事,岳父大人就別動手了,傷了她不要緊,您氣壞了身子是大。”
“賢婿說的是。”
任乃耀剛才真是被氣的夠嗆,他也看出來了,任容崢是必須跟他要三千塊錢才能了結,今日這錢他要不給,怕以後不得安生。
“劉秘書。”
任乃耀便喊了一直在門外的劉秘書,對他吩咐道:“今日是容崢和北欽領證的大喜日子,這兩個孩子自己主意大,暫時不想舉行婚禮,那今日領證就是新婚之日了,馬上去給我包三千塊的紅包,這是我這個當爹的給我大女兒的嫁妝。”
這個事先任乃耀可沒有吩咐劉秘書,劉秘書先是愣了一下,任乃耀又連忙給他一個眼神。
“好的,廠長。”劉秘書便立馬去辦了。
話說這個劉秘書也不單單是任乃耀秘書那麼簡單,還是他和劉蘭英的媒人。
說他們都是劉家人,他和劉蘭英是沒出五服的親戚,當初就是他把劉蘭英誇的天花亂墜。
結果這媒說成了,任乃耀升職當了廠長之後,他也被提拔成了秘書。
“你們這領證領的突然,不是容崢來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準備好的嫁妝,得讓劉秘書去拿,要麻煩貴婿等一會兒了。”任乃耀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這麼說。
剛才戰北欽出來給她解圍,是讓她覺得挺爽的,不過她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三千塊錢的事兒啊,她想自己拿過來創業的。
結果……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