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還理直氣壯地告訴他,要等他學好了再批閱奏摺。
沒辦法,他只能自己辛苦。
趙家子嗣單薄,侄兒連個兄弟都沒有,就他這麼個叔叔。
父母都已亡故,他又不敢管得太嚴,十二三歲的孩子,正是淘氣的時候。
威遠候府的那位嫡子很有意思,詩會那天,讓侄子假扮普通人,跟他見一面。
看能不能引起侄子的興趣,讓他有個聊得來的朋友,趁早將心思收收,好好經營大齊朝堂。
他一個人,實在分身乏術。
正想著,落雨走了進來,彎腰回稟:“王爺!那具屍體上什麼都沒發現,就只在那人的背後發現了一朵奇異的花。”
趙無痕連頭都沒抬,繼續看摺子:“什麼花?”
落雨沉默片刻,輕聲說出兩個字:“火蓮。”
“啪嗒!”
趙無痕手裡的筆掉落在地上,他睜著眼睛,急問:“火蓮?你沒看錯?”
落雨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彎腰,撿起滾到他腳邊的筆,安放在桌上。
“火蓮?哈哈!火蓮?哈哈哈!火蓮?真有意思。”趙無痕邊唸叨邊笑,“哈哈哈!有人想混淆視聽?
故意把殺人放火的事栽贓到火蓮教身上?還是說,火蓮教有人叛變,故意做出此舉,意在挑起威遠候府對大齊的不滿?”
這個問題太複雜,落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具屍體上看見火蓮,要知道,當年趙家就是火蓮教的教主,打著為百姓做主的旗號,扳倒了前朝,建立了大齊。
大局一穩,火蓮教早就解散了,有些人身上紋的火蓮早已除去,畢竟大家封侯拜相,高官厚祿,留著那花,實在膈應。
有它在,證明自己曾經是異教。
火蓮教的事幾乎成了大齊人人閉口不談的禁忌,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又出現了。
而且還是出現在截殺威遠侯府嫡子的死士身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落雨!你怎麼看?”趙無痕拿起筆,重新在奏摺上批註。
“王爺!此事,落雨也不敢貿然開口。”
在趙無痕面前,落雨從來都不會說假話,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會為了討好主子,強行為難自己。
趙無痕提筆凝思,最後下令:“讓落風去查。”
“是!”
落雨領命,轉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