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界的茶話會,都是研究遺蹟遺物的,所以極少有人談到時事政治。
貝拉帶著夏懿軒直接和那位陌城港大的教授見面,當然不能一上來就問您認識夏凝夢嗎?也就是隨便聊聊,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
這位港大考古學的教授,正是簡寂琛曾經請去鑑寶的傅教授,都是考古業內知名學者,大家互相認識司空見慣。
貝拉可是倫敦大學的高材生,也算是考古業內的名人,傅教授雖然是第一次見她,但是早已久仰大名。她的幾篇論文曾經在業內引起不小的轟動。
貝拉和傅教授見面一陣寒暄之後,介紹道:“這位夏懿軒,也是一位歷史愛好者。”
“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喜歡研究歷史這麼無趣的東西?”
傅教授調侃著,伸出了右手,夏懿軒頓了一下之後,伸出自己的左手握了上去。
夏懿軒這一握手,立刻窺探出,傅教授兩年前在陝西參與一項古墓考古時,將一件不菲的玉器中飽私囊。
夏懿軒表面上一派正常,鬆開傅教授的手之後,謙卑的說:“傅教授,幸會!”
傅教授隨意的問:“聽說你們現在研究秦皇子嗣的課題,怎麼樣,有什麼成果?”
貝拉答:“成果不大,我的課題是公子扶蘇。”
傅教授瞭然的點頭說:“史料關於他的記載可不多,他性格軟弱,遠不如公子高沉穩。一朝太子英年早逝,也真是悲哀啊。”
傅教授一句話就踩在了雷區上,夏懿軒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公子寬厚仁義,若非奸人殘害假傳聖旨,怎會自刎?
難道要他不孝的違抗父令嗎?但夏懿軒發誓,絕不會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懿軒眉頭緊皺,保持著最後一絲風度,說:“失陪一下。”
夏懿軒轉身走,貝拉以為他去衛生間所以並沒有在意。
業內的人都知道,傅教授除了考古還喜歡收藏古董,鑑賞寶物。
貝拉和傅教授隨意在一處藤椅上坐下,兩人點了一壺花茶,聊了聊學術上的話題之後,貝拉轉移了話題問:“傅教授,您家住陌城,我想跟您打聽個事情。”
“什麼事,問吧,還用這麼客氣。”
貝拉這就拿出了那張壁畫照片,指著壁畫上的簪子和玉佩問:“您有沒有見過這上面的東西。”
壁畫上玉佩非常的清晰,反而簪子在頭髮裡插著,看的並不完整。
傅教授沒有見過玉佩,簪子有點印象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到底50多歲了,事情過去都三個月了,哪裡會有那麼清晰的記憶。
貝拉一看傅教授居然對簪子有印象,頓時喜出望外,電話立刻給夏懿軒打了過去。
夏懿軒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線索,急步來到傅教授面前,著急的問:“可是一14歲的少女?您在何處見到她的?”
“少女?”傅教授十分肯定的搖頭說:“不是,不是,我沒有見過什麼14歲的少女,只是這簪子在哪見過,我一時想不起來了。你問這事,是這簪子有什麼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