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負責,那你沒管教好孩子的家長也不用負責嗎?我不是真稀罕他們賠那點錢,我就是要一個態度。誠懇說聲對不起,說回去會好好管教孩子的,那這事我都覺得可以過了。結果他們偏偏讓我大度點,什麼孩子調皮搗蛋正常的哇,我當時都氣炸了,暗道這天授村都是群什麼品種的刁民。”
“呵……”茅淳珊忍著笑,結果被嗆到了。
身旁楊叄爸聽了嘆了口氣道:“許灼同志你教訓得好。不好好敲打這些大人,以後咱們這兒只會多一群楊叄,天授村也要成刁民鄉。”
“唉,甭提了,今天過後,全為民指不定要給我穿小鞋。”
“不會的,全書記不是那樣的人。”
“我還說我是正人君子呢。”
楊叄爸有些愕然道:“不是嗎?”
許灼不說話,悄悄看茅淳珊。
茅淳珊對上許灼的眼,一下想起剛剛被抱住親的那一下。
立馬就臉紅了,扭過頭去。
也就這時,她看到了不遠處,道:“來了。”
楊叄爸和許灼連忙看去,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
人足足五個,其中一個是楊叄。
楊叄前面有個身材健壯,足足一米八的高大青年。
那青年留著長髮,叼著煙,穿著花短袖襯衫敞開著,裡面穿了件白色工字背心,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囂張程度不亞於王八。
不,王八里也找不到這麼純粹的。
後面三個就是小弟。
,!
青頭組織內的結構有很多種。
郭昆這種師徒制的,首先要講一個“孝”,師徒如父子嘛。
海城號稱大易城,當年海城什麼黃金榮杜月笙的青幫,結構也都是排字輩,講究輩分,喊師父的。
所以易城號稱小海城,大部分成氣候的青幫也沿用這一套。
這種兄弟制的,大家都平等,首先重講一個“義”。
其實都是小團體,根本壯大不起來。
其實再過三年,到了八三年,這些都是完蛋玩意兒。
胡凱帶著人,來到了三人跟前。
目光落在茅淳珊身上,眼神一個勁在其胸口到小腹打量著。
許灼把茅淳珊朝後一攔,看向楊叄爸。
“借條帶了嗎?”
胡凱挑眉,揚著下巴道:“甭管我借條帶沒帶,錢呢,還有這小白臉是誰,你這老小子又是誰?”
“楊叄,沒跟你兄弟說說我這老小子是誰嗎?”
面對自己爹的戲謔問題,楊叄一陣尷尬。
許灼道:“胡凱是吧,我問你。你和楊叄是不是兄弟。”
胡凱哼了聲:“是啊~怎麼了~”
“那不就得了,你怎麼連自己爸都不認識了?”
在場所有人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楊叄小聲道:“胡哥,這是我爹。”
胡凱一怔,有些皺眉道:“原來是叔叔啊,哦,那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幹什麼。”
“要債啊,舍夫薩的啥皮子玩意兒,你說呢。”
“你怎麼證明欠債了?”
“我說她,你身後的女人欠了錢,欠了我錢,就欠錢了。”
“紅口白牙的,你說欠錢就欠錢啊?我還說你欠了我五百萬呢。”
“你他媽耍我是吧……嗯?”
胡凱正要發怒,許灼抬手拿出一沓大團結。
不是一張,是一沓。
這裡至少有一百張,也就是一千塊。
胡凱看到錢眼睛都直了,包括他身後小弟。
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