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嗎,實在抱歉,我們太疏忽了。”
“撿到了這個,可能是你的。”諾蘭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個東西,正是戴爾丟失的煙盒,“餓了,還有營養劑嗎?”
戴爾訕訕地接過自己的煙盒:“實在抱歉,閣下,我太馬虎了……您是餓了嗎?我們現在就去給您準備下午茶。”
諾蘭沒有糾正他話裡的錯誤,而是皺著眉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戴爾受寵若驚地抬起頭:“閣下……”
諾蘭收回手,說:“沒什麼……菸灰。”
戴爾一低頭,這才看到了自己肩膀上一抹白痕。
可能是剛才抽菸的時候飄到肩膀上的菸灰,諾蘭拍的時候沒有注意,沒拍下去,而是拍散了,變成白色的粉末印在了肩膀上,一抹,又成了白色的痕跡。
這抹白痕在亞雌黑色的制服上格外顯眼,但它旁邊就是肩膀上的扣子,有反光映襯反倒看不出什麼來。
戴爾沒太在意,這滿屋子煙味兒已經被諾蘭撞見了,狡辯也沒用,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諾蘭餓了而不是自己抽菸。
所以他沒有解釋,而是對諾蘭恭恭敬敬地道了聲謝,就忙不迭拽著達倫,從安全通道離開,去一樓的廚房了。
可能是太過驚慌,他也忘了諾蘭是個瞎子,怎麼可能看到自己肩膀上的菸灰。
下午廚房裡沒什麼人,只有幾個沒開始做晚飯,閒得慌的廚師在聊天。
戴爾上去跟廚師說要一份下午茶,廚師看見戴爾,就笑了:“那祖宗終於肯吃東西了?”
戴爾滿臉愁容:“別說了,他說要營養劑,我糊弄過去的。”
想著諾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戴爾心裡越想越沒底,覺得他肯定不會吃,臉上神色更沮喪了。
廚師見狀,安慰他道:“至少自己說餓了。陛下不是說不能給他營養劑嗎,一個雄子,一天兩天能撐住,久了他還真能不吃?”
戴爾一想,覺得也是,諾蘭能嘴硬一天,還能嘴硬一星期嗎?一個雄子而已,又不是軍雌那種鐵人,一聲不吭說不吃就真能把自己餓死。
於是他讓廚師趕緊做,做了好給他難伺候的諾蘭祖宗端上桌。
這邊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那邊書房裡也進去了個不速之客。
塞西爾敲門走進書房的時候,心煩意亂的。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他有點理不過來。
先是在追捕安的途中被艾瑞克斯傳召去抓諾蘭,抓到諾蘭當晚又被艾瑞克斯迅速遣返停職,他很難不把這一切聯絡起來,組合成一個比較可怕的可能——
艾瑞克斯清除一切,可能就是想利用他來牽制諾蘭。
不過諾蘭真的能被他牽制住嗎?這還未可知。
畢竟,拋開他跟諾蘭本來就算不上深厚的萍水之緣來說,哪怕諾蘭顧忌他而向艾瑞克斯妥協,真的就沒有其他目的嗎?
這個很難說。
而且這還不是他唯一擔心的。
被他派去教廷試探的查爾斯來找過他,找到他的時候還是滿臉恐慌神思不屬,好像受到了巨大的精神衝擊。
查爾斯磕磕巴巴地向他交代了前因後果,他問,查爾斯也說不出什麼來,問了好幾天只得到了一個資訊——研究院。
查爾斯不是去的教廷嗎?為什麼變成了研究院?
而且,研究院那地方到底有什麼,能把查爾斯這個黑市出來的地痞流氓嚇成這樣?
塞西爾不得其解,因為種種顧慮也沒有親自去尋找真相。
他並沒有坐以待斃,今天來這裡找艾瑞克斯,就是為了打消自己相當一部分的顧慮。
書房裡,艾瑞克斯正在批閱一份檔案。
塞西爾走過去的時候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