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跟諾蘭解釋:“庫爾跟你一樣,也不太喜歡宴會。每次宴會他都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每次宴會都不會有人給他留角落,所以他看中了這兩個花瓶,每次都自己把這兩個花瓶挪角落,自己縮在中間。”
庫爾不滿地從花瓶探出身子站起來,他懷裡的東西也因為這個動作叮呤咣啷掉了一地。他硬是愣了幾秒才想起來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蹲在地上一邊撿一邊說:“上將也是,一場戰役而已,非要辦什麼慶功宴,還非要全體軍雌參加……”
庫爾懷裡東西掉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很清脆的“錚”一聲,似乎是什麼樂器的弦被蹭到了。諾蘭聽著這個聲音覺得熟悉,便蹲在地上跟他一起撿,順便問了一句:“你不喜歡慶功宴嗎?”
話剛說完,諾蘭就碰到了一個琴頭,把琴頭握在手裡拎起來,重量不沉,體積也不大,上面整整齊齊拴著四根弦,碰了碰弦還有點松,但摸著像是小提琴。
庫爾撿起琴弓來:“沒說不喜歡,只是覺得……沒太有必要。”
安德烈見他倆把東西撿全了,訕訕地空著手站起身來,反駁庫爾:“別這麼說,庫爾。我們打贏了邊境戰爭的時候沒有辦慶功宴,是上將覺得坦維爾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還會有敵襲,才不允許放鬆警惕,現在諾蘭把坦維爾最後一絲希望打消了,沒有太大的威脅了,上將才舉辦慶功宴……你就把它當成邊境戰爭的慶功宴就好。”
庫爾沉默,反倒是諾蘭“哦”了一聲。
怪不得只是打贏了一場兩方加起來都湊不起二十個人頭的戰役,卻非得辦這麼一場隆重的慶功宴,舉艦同樂,還非要給他搞一身禮服,原來只是戰爭勝利了因為冗長的收尾工作沒來得及辦,現在補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一樣。
諾蘭在心底反駁了先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