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反正一個醉鬼一個小鬼,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
說著,那雌蟲用力一推,幼崽跌跌撞撞地被推到艾倫面前,險些摔倒,還是艾倫伸手扶了他一把。
艾倫把肩上的醉鬼往地上一卸,吩咐幼崽:“看好他。”說完,往巷子裡走去。
他面無表情。
他長得太文靜,太給他們臉了。
今天不把他們揍得哭著找雌父,他就不姓雷蒙德!
幼崽怔怔地看著氣勢洶洶的艾倫,若有所覺,率先捂上了耳朵。
兩分鐘後。
艾倫用手背擦了擦白淨臉上的血,一手扛起查爾斯一手拎起幼崽:“走,該跑了。”
地上四五個雌蟲擰著身子哼唧,傷勢輕的內臟破了點皮,傷勢重的骨頭折斷,手腳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擰著。
這小巷子顯然就在他們家門口,門外動靜太大驚動了裡面的人,不多時烏泱泱一群雌蟲手裡拎著武器就衝了出來!
艾倫赤手空拳,還帶著一大一小,想對付他們,除非扒層皮——那也打不過,只能跑!
艾倫一手一個狂奔,幼崽被他拎得難受,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跑!”
身後就是雌蟲喊打喊殺的聲音,鋼棍好幾次差點就甩到艾倫後頸上,艾倫咬著牙:“你自己能跑多快!”
幼崽:“反正比你現在快!”
艾倫不信,但架不住幼崽在自己手裡擰來擰去搗亂,他抓不住,乾脆鬆了手。
幼崽落地就跑,靈活得像是山間抓著藤條盪來盪去的猴子:“這邊,跟上!”
艾倫急忙跟上。
有一說一,這幼崽跑得確實比扛著一個人的艾倫快,關鍵是他還十分熟悉黑市的街道,帶著艾倫在黑市左拐右拐,很快就把那些人甩出去一大截。
艾倫跟著幼崽跑到一處幽窄的小巷子裡停下,看著幼崽對著一塊牆皮使勁猛拍。
艾倫看幼崽跟發了癲一樣,剛想開口勸阻,就見“牆”上開啟了一條縫隙,縫隙開啟之後便驟然擴大,變成一扇幽暗的門。
“快進來!”幼崽招呼了艾倫一聲,率先走進門裡。
艾倫扛著個不省人事的查爾斯跟著進去。
他們進去之後,那扇與牆渾然一體的門再次合上,與周圍牆壁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無論是從外面還是從裡面,都看不出來這裡有扇門。
牆壁不算厚,從這裡還能聽到外面雌蟲疑惑的叫嚷聲:“怎麼回事,剛才看著他們從那邊跑進來的。”
“對面還有路?”
“沒有了,對面那不是堵牆嗎?”
“可能是從牆上翻過去了,你們去那邊找找,我們從這邊。”
“……”
艾倫躲在裡面,聽著凌亂的腳步聲落了又起,漸行漸遠,感覺還挺刺激的。
下一秒,更刺激的就來了,他肩上的查爾斯被顛了一路終於受不了,胃部開始蠕動,乾嘔了兩聲。
艾倫愣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眼疾手快地趕緊把查爾斯放下。
只見查爾斯一接觸到地面,就連滾帶爬地跑去牆角哇哇大吐。
幼崽那凸出來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再明顯不過的嫌棄,伸手開啟排氣扇的開關。
這是別人的地盤,艾倫不好肆意妄為,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得上下打量著這個地方。
簡陋。
這是第一印象。
空間內東西很少,牆角一個滿是髒汙的水桶,上面蓋著蓋子,應該是生活用水。水桶上方有個滿是灰塵的排氣扇,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建築自帶而非小傢伙安上的。
水桶旁的牆邊亂七八糟地堆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