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敲門進來?”
阿瑟關上門:“我怕打擾你們。”
豔垢:“只是閒聊一會兒而已。”
阿瑟點點頭看向諾蘭,顯然他是來找諾蘭的。
豔垢眼神從阿瑟臉上轉到諾蘭臉上,又轉回阿瑟臉上,來回這麼幾次,似乎發現了什麼苗頭似的,拉著邁爾斯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說完,不等阿瑟開口說什麼,拉著邁爾斯就離開了房間。
“怎麼了?”邁爾斯還是一頭霧水。
豔垢說:“阿瑟有話要單獨跟諾蘭說,我們在那裡就有點礙事了。”
邁爾斯:“哦。”
聽著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阿瑟才猶豫著開口:“閣下,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反而把自己本來顏色就深的臉憋得通紅。
諾蘭就一聲不吭,靜靜地等著他說。
阿瑟盯著諾蘭一成不變的臉色,抿唇又是猶豫了半天,最後才洩了氣似的道:“抱歉。”
他在外面聽了很久,從豔垢說起交易時就在聽了,他知道豔垢要帶諾蘭走,肯定不安好心,想提醒諾蘭。
但他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提醒諾蘭呢?
豔垢身邊的星盜,豔垢放在諾蘭身邊的監視器,還是……利用了他的資訊素,還死皮賴臉留在他身邊的雌蟲?
想到這裡,阿瑟皺了皺眉頭。
諾蘭沒有聽到阿瑟嘴裡說出來什麼有用的話,也沒有在意,而是說:“不想說可以不說,不用糾結。”
聽到這話,阿瑟再也忍不住,心中糾結也蕩然無存,他站在諾蘭面前,低頭看著他:“你能不能留在這裡?”
諾蘭的回答很果斷:“不能。”
“可是……”
“沒有可是,阿瑟。”諾蘭說,“遠沒有你看到的和平,留在這裡不是一個好選項。”
阿瑟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被諾蘭再次拒絕還是讓他洩了氣:“好的。”
看來不僅是想辦法讓他留下,還得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
那天之後,阿瑟沒事就往諾蘭那裡跑,除了諾蘭休息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諾蘭身邊黏著。
諾蘭對此沒什麼意見,反正自己瞎,阿瑟話也不多,他想跟著就跟著,他還能不讓他跟著不成?
但讓諾蘭不滿的是,不僅僅是阿瑟經常跟在他身邊。
布萊克這個日理萬機的星盜首領也跟著跟了上來。
布萊克對阿瑟沒有表現出敵意,那看來就是阿瑟把他叫來的。
諾蘭心裡門兒清,什麼都沒說,他們願意跟就讓他們跟著,不搭理就是。
又是一天夜晚,阿瑟告別諾蘭,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沒有直接洗漱或者休息,而是坐在床邊,雙手交握在一起,無意識地用力摩挲著自己的指節,心裡忐忑不安。
今晚布萊克問自己要了諾蘭房間的鑰匙,他給了……
希望諾蘭不會生氣。
“你在生氣嗎,諾蘭?”
布萊克今晚穿得簡單了些,柔軟的絲質襯衫和長褲,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平日陰鬱冷漠的臉今晚收拾過了,看上去有些乖順,頭髮也柔軟地垂在臉邊,眼垂著,全身的鋒芒都被遮掩。
房間裡點了薰香,還不止一個,星星點點的燭光將整個房間的光線變得昏沉曖昧,每一口吐息都是柔軟溫熱的,誘人侵吞。
布萊克坐在諾蘭的椅子上,面對著停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諾蘭,聲音帶著平常聽不見的顫抖和溫柔:“不過來嗎?”
“你怎麼拿到的鑰匙?”
諾蘭一開口就將布萊克刻意營造的氛圍掀在地上,碎了個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