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己的下落,後來京城發生的所有事,老夫人都清楚,所以能在您恢復身份的第一時間回京;還有您第一回準備和離時,老夫人摔的那一跤,其中雖有謝昭的算計,但也是她自願,只為用苦肉計留住您;
以及從前……您給老夫人的東西,都被她悄悄送去了顧世子兄妹的庫房,她對伯府的掌控也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弱,基本發生的所有事她都知曉並清除,但她卻眼睜睜看著您被為難,甚至當初顧三姑娘那碗安神湯……都是她故意喝下,為的就是叫您在祠堂多跪些時候,反省自己錯在哪裡,只是沒想到含梅竟直接闖去了壽恩堂大鬧,她不好真的坐視不理,這才叫人去救了您。”
謝沅身體僵硬了好半晌,才堪堪放鬆下來,苦笑一聲:“原來我真的識人不清。”
瞥見何良欲言又止的神色,她道:“還有什麼就說吧,我撐得住。”
“是。”何良低頭,“屬下還查到,謝昭的女兒身,老夫人似乎很早就猜到了,只是因為她能站在朝堂,幫到顧世子,便視而不見,佯裝不知。”
“什麼?!”含秋忍不住了,“眼睜睜看著姑娘受委屈且不說了,到底她是顧家人,偏姓顧的很正常,可謝昭的女兒身……那可是欺君啊!她怎麼敢?!”
“老夫人並不知道謝昭的才華皆依賴於姑娘,在她眼中,謝昭才華橫溢,能與顧世子並肩站在朝堂……那才是最配得上她孫兒的女子,所以她對謝昭的種種算計視而不見,若姑娘病死,謝昭繼承家產,便再好不過。”
說罷,何良補充一句:“屬下的所有調查皆有人證或物證,有關老夫人的一些想法……也都是從壽安堂的青衣與紅衣那裡知道的,伯府勢弱,遣散了不少下人,她們雖被留下,卻飽受忠義伯夫人母女的磋磨,所以很容易就吐露了當初的實情。”
“紅衣?”含梅說道,“姑娘,當初就是紅衣姐姐放了水,奴婢才得以喊醒老夫人救您出祠堂的。”
謝沅神色疲憊,點了點頭:“想辦法將她們接出來吧,你去拿些銀兩給她們,紅衣那邊……格外關照些,她想做什麼就去做。”
“是。”
何良退下錢,遲疑著說道:“對了,屬下來時曾看到四皇子的人去了天牢,不知是不是去見謝昭,到底……她知道太子不少機密。”
謝沅臉色微變。
此時她再顧不得傷心老夫人的種種做法,連忙道:“你去東宮通知一聲,再多關注著天牢那邊的動靜。”
雖說她的人能知道的訊息,太子也一定能知道,但以防萬一,還是通知一聲更妥當。
而謝昭……
她微微皺眉。
在天色暗下後,她喬裝低調地去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