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留下十道血印。
半晌後,她啞聲開口:“多謝姑娘,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沅閉上眼睛,輕應了一聲。
在謝昭即將被大理寺放出去之際,含蘭被送去了大理寺,陳述自己被脅迫的經過。
顧令璟與謝昭臉色皆變。
末了,含蘭高聲開口:“我有證據!謝昭派人接近設計我哥哥有人證物證,還有去年十二月,謝昭曾在胭脂樓重金買下一支玉簪,兩月前被我討要去,當做封口費。”
話落,她從懷裡拿出完好的玉簪,雙手呈上。
她比含琴聰明得多。
在看到含琴的下場後,謝昭找上她時,她就留了心眼,故意裝作垂涎模樣,要了謝昭曾與安陽郡主起過沖突後才買下的玉簪,一副小人得勢嘴臉,叫謝昭以為她貪財,忽略了其他,只掃興地給了她。
謝昭咬牙開口:“我玉簪丟失,原來是被你偷了!”
“您貴人多忘事,當日晚間就對外宣稱玉簪摔壞,被扔了呢。”含蘭說道。
當時她留了後手,刻意激謝昭是不是想用玉簪丟失的藉口陷害她,謝昭還指望她下毒,再恨也只能忍下,謊稱玉簪摔壞,此刻這就成了鐵證。
謝昭解釋不了親口證實摔壞的玉簪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含蘭手中的原因。
“奴婢手中這支究竟是不是胭脂樓那支,大人提胭脂樓掌櫃來一問便知!”
大理寺卿餘光瞥了太子一眼,見後者沒有動作,立即鐵面無私地叫人去傳胭脂樓掌櫃了。
而謝昭看到太子陰沉的面容,心忽然跳的很快。
太子……為什麼不阻止?
明明他只需稍加暗示,大理寺卿絕不會再查下去。
因為謝昭與安陽郡主的事鬧得大,胭脂樓掌櫃對此印象深刻,細細看過後就篤定開口:“上等紅玉,雲紋雕刻,內還有我胭脂樓獨家印記,的確是去年十二月那支玉簪無疑。”
謝昭慌亂的眼神看向顧令璟,卻只看到後者疲憊的神色。
見顧令璟徵詢的目光看向了太子,她心中湧上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
“殿下……”她眼眶通紅,試圖勾起太子的感情,“我一直拿您當親兄長待,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太子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母后絕不會生出如此惡毒蠢笨的女兒。”他喃喃自語,“你不是我親妹妹……即使是,這樣心腸歹毒,不擇手段,我也不能要了……”
他大抵是過不了良心那關,又像是在說服自己,神色一時恍惚起來,還含著悲傷。
可謝昭心裡有鬼,在聽到前兩句話後,臉色瞬間就慘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