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昭反應不及,竟抱了個滿懷,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方才四殿下的詩尾字為‘德’,就請謝姑娘以此為首,作一句詩吧。”
“我……”謝昭身體晃了一下,皺起眉頭,“我頭好疼……”
“解酒湯已經送來,謝姑娘也已經喝了,怎麼還醉著呢?從前你與人拼酒,連喝三壇都不臉紅,今日怎得這樣不勝酒力?”陳渺諷道。
謝沅從懷中玉瓶裡倒出一顆藥:“這是杜神醫給我的解酒丸,效果立竿見影,含秋,給謝姑娘送去。”
看著遞到眼前的藥丸,謝昭垂下的眼裡滿是陰霾,雙手緊緊攥起,卻像是抬不起來一樣,拿不起藥丸。
“奴婢喂您。”含秋喂去她嘴邊,卻被謝昭下意識打掉。
看著她腳步飛快地後退了一步,含秋驚訝開口:“謝姑娘不是醉了麼?怎得如此健步如飛?”
“我、我……”
見謝昭支支吾吾,滿臉掩飾不住的慌亂,眾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卻說不清不對在哪裡。
四皇子挑起眉:“不過一句詩罷了,謝姑娘如此推脫,倒像是……不敢?”
為什麼不敢?
有半數人都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置信。
林老大人臉色也沉了下來:“謝姑娘既然沒事,就請作詩一句。”
謝昭騎虎難下,臉色難看而難堪,腦子卻一片空白。
換做從前,她好歹能做出一句雖然普通但像模像樣的詩,但自從利用謝沅金榜題名後,她嚐到了甜頭,也懶得再費心思做那種她自己都看不上的東西,每每都是央求謝沅代筆,就連平常與同僚好友間相處,隨手拿出來驚豔他們的詩詞也是謝沅所作,自己反而疏忽憊懶,連從前的水平都達不到了。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她總能糊弄過去那些蠢貨。
但現在……滿堂賓客,可以說朝中大半老狐狸都齊聚這裡,顧令璟只給她做了那首祝壽詩,卻再沒有多作什麼,她也不敢像對謝沅討要那樣,向他討要。
她忘不了昨夜他知道謝沅才是那個驚才絕豔之人時的震驚,甚至連後悔的眼神都那樣明顯……叫她嫉妒又暗恨。
“謝姑娘不會是……作不出來吧?”林家一位姑娘意味深長地開口。
“那你從前那些驚世文章與詩句,究竟是怎麼作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