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顧令璟忙攔住忠義伯夫人,沉聲開口:“母親!謝昭女扮男裝是迫不得已,她假作男子都尚且被謝沅死死壓住,飽受欺凌而無力反抗,若自幼都以女子身份示人,更不知要受多少苦,或許這輩子就被磋磨過去了,她怎能不為自己打算?
我與她……更是兩情相悅,沒有勾引之說,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璟哥兒!”忠義伯夫人目眥欲裂,手下掐住謝昭的力道也更重了三分。
幾乎是瞬間,謝昭袒露在外的手臂就被她掐得出了血。
後者似乎這才被掐回了神,輕叫一聲。
顧令璟心疼不已,忙拂開忠義伯夫人的手。
光祿寺卿看著他,諷道:“你若真心疼她,就該勸她致仕,改頭換面入你後院,將她護在羽翼之下,而不是任她胡來,擾亂朝堂,犯下欺君之罪!”
“女子又如何?”顧令璟冷聲開口,“她雖是女子,但能靠才華站在朝堂,力壓你數人黯淡無光,你們這些男子可能做到?怕不是嫉妒她驚才絕豔,這才以女兒身攻擊於她吧!”
聽到這話,謝昭雙手緊緊攥起,手背上青筋畢露。
她下意識看向謝沅,被後者冰冷而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神嚇了一跳,慌亂更甚。
若叫謝沅捅出來她是拿了她的文章策論博名……
她被這個可能驚得渾身顫抖。
在場的朝廷命官也被氣到了。
趙御史怒聲開口:“驚才絕豔未必代表品性上佳!即使她謝昭口中的無知婦人尚且知道廉恥,她卻能做出勾引姐夫白日宣淫、謀奪長姐家產的齷齪之事,我等不嫉妒她驚才絕豔,只鄙夷她荒淫無恥,貪心不足!如此大膽欺君、不安於室之女,不配與我等同站朝堂之上!”
到底是御史,只一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縱使顧令璟自己也知道他與謝昭這叫偷情,即使再用兩情相悅掩飾,卻也改變不了他們對不起謝沅的事實。
“還有你。“趙御史看向他,“與妻妹無媒苟合,老夫只參你一本,但你明知謝昭女扮男裝欺君犯上,卻還選擇為其遮掩,蓄意欺君,也不必等明日早朝了,這就跟老夫進宮面聖吧!”
“孰是孰非,自有聖上分辨!”
“不要!”忠義伯夫人臉色一變,哀求道,“璟哥兒只是一時糊塗,他被賤人迷了心竅啊……諸位大人有大量,千萬要清楚是非,不要叫賤人得意,反叫我兒背了罵名啊!”
“夫人放心,誰都跑不了!”趙御史冷哼一聲,拂袖便走。
“你們若尚有廉恥之心,就隨老夫一起,莫等禁衛軍來押你們進宮了!”
“如此有違人倫之事,本殿下也該向父皇參你一本才是。”四皇子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謝沅,也轉身離開。
見顧令璟整理衣裳,竟當真準備進宮,忠義伯夫人慌了神,四下看了一眼,竟只能去求謝沅。
“璟哥兒是你夫君啊,一損俱損,他若出事,你怎能獨善其身?”她哀求著,“你去找薛老大人,叫他進宮去為璟哥兒分辨分辨,我……以後我一定叫璟哥兒好生對你,什麼姨娘香火,我都不在意了,回去我就趕她出門!”
謝沅唇角尚殘留血跡,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任忠義伯夫人如何說話,她都不發一言,只是蹙起眉頭,捂著心口越發難受的模樣。
薛鍾晴直接上前甩開了忠義伯夫人的手,怒聲警告她別再糾纏。
“你伯府欺人至此,不必你提我祖父,我們自會進宮,這事沒完!”
後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猛然撲來的謝昭撞開:“長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我與顧令璟朝夕相處,愛上了他,但我從沒有想過傷害你,求你……求你救救我,我是父親的女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