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與忠義伯世子和離。”
怪她手快的先去官府將和離書備了案,否則謝昭不至於能這麼快洗清通姦罪名。
但也無妨,今日她與顧令璟身敗名裂是事實,即使有了以後,也是寸步難行。
聞言,宣文帝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如此……倒可證明你品性無暇。”
“皇上!”趙御史忙喊著。
他也知道偷情這種事沒有如今日這般的鐵證不足為據,所以只咬死了另外兩點:“即使如此,謝昭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與忠義伯世子的包庇之罪依舊不可免!還有她今日親口承認自己蓄意謀奪亡父亡母家產,在場多人皆可作證,豈可證明她品性無暇?”
宣文帝看向謝昭,似乎是等著她的解釋。
看著他明顯的態度,謝沅心裡一突。
即使謝昭欺君,他也能這樣好聲好氣、甚至隱隱為她開脫麼?
謝昭已經開始哭著解釋:“回皇上,微臣女扮男裝一開始的確並非自願,甚至未曾意識到自己就是女子,而在後來寒窗苦讀過後,便也滋生了為國效力的念頭……誰說女子不能如男子般擁有報效國家之志?女子就只能枯坐後宅,空有一腔抱負無處施展麼?
而謀奪亡父亡母家產更是無從說起,敢問趙御史,今日可曾親眼所見是我長姐親自將家產送與我做生辰禮的?”
“雖然如此,可——”
“難道趙御史想說,是謝昭算計的長姐將家產親手奉上?你可有證據?”顧令璟反問。
“是她親口所說,要將謝夫人的家產也一併要來——”
“是要來,而非算計,不是麼?”
趙御史怒不可遏:“你這是強詞奪理!”
在那樣的前後語境及狀況下,謝昭所說的要,怎麼可能是正常的要!
偏生他拿不出證據!
“可謝昭曾攛掇我為她搶奪家產是事實!”林姑娘不甘地開口。
若說從前她對謝昭有多愛慕,知道她是女兒身後就有多痛恨。
“你可有證據?”顧令璟轉頭看她,“御前說話要三四後行,若一著不慎,汙衊事小,欺君事大。”
謝沅忍不住反諷:“若論欺君,誰能比得過二位?顧世子尚且不覺欺君事大,何必去教訓旁人?也不怕惹人笑話!”
“我憐惜謝昭孤立無援,更欣賞她一片報國之心,一時想茬這才幫著她瞞下欺君之事,這無可辯駁,但我初衷絕非欺君,而是為越朝考慮,為皇上考慮!”
“巧言令色!”趙御史氣道。
“謝昭才高八斗,當初殿試力壓一眾男子,得皇上御口親賜狀元頭銜,後來自她入朝,皇上更對她讚賞有加,稱讚其為我越朝肱股之臣,她年紀輕輕就能位居五品,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的能力麼?假以時日,她必能成為我越朝棟樑之才!我為越朝考慮,為皇上考慮,自該留下謝昭!”
“再是才華橫溢,也難掩蓋其品性齷齪!”趙御史看向顧令璟,“正如你顧令璟才驚越朝,卻始終難遮掩你不堪之行!”
顧令璟臉上浮起怒氣。
謝沅則看了面露慌張的謝昭一眼,意味深長道:“棟樑之才?只怕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