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四公子接話道,“謝二哥你若羨慕,明日叫母親也給你尋兩個貌美妾室就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公子趕忙捂住了嘴。
謝昭狠狠剜了他一眼。
“四弟性子直,並非有意冒犯——”
二公子話沒說完,就被謝昭打斷:“今日是我失禮,久居伯府也不大好,這就告辭了!”
謝沅忙抓住她衣袖:“小弟你不願聽我解釋,可父親與夫君也是真心想留你住下的,你……不要因為我動了氣啊。”
“不敢,客居別府,擾了世子新婚大喜可怎生是好?”
說罷,她冷冷看了顧令璟一眼後,拂袖便走。
“小弟!”
謝沅急忙想要追他,卻被顧令璟攔住。
他道:“你身體還沒好,剛才又受了氣,快回去歇著吧,我去留她就好。”
“歇什麼歇?”顧令瀟冷笑一聲,“祠堂裡列祖列宗都等著呢!”
“可父親不是說跪一夜麼?”四公子抬頭看了看天,“天還亮著呢。”
“祖宗的事你少管!”顧令瀟不耐道。
二少夫人猶豫地看了眼謝沅:“可大嫂的身體……”
顧令璟頓了一下,回頭歉意地看向謝沅,快速道:“今日鬧得太大,父親母親都在氣頭上,你先去祠堂,等我安撫好謝昭就去為你求情。”
謝沅勉強一笑:“沒事,本來就是我的錯。”
她話沒說完,顧令璟眼中就已染上焦急之色,點了點頭就連忙轉身離開了。
含秋扶著謝沅,擔憂道:“夫人……”
“去祠堂吧。”
在顧令瀟快意的眼神與二少夫人幾人的擔憂複雜下,謝沅緩了一口氣,走去了祠堂。
“怎麼這麼冷?”一進祠堂,含秋就皺眉道。
看守祠堂的管事說道:“剛才三姑娘身邊的翠青過來瞧了瞧,說是祠堂年久失修,需要開窗開門,叫老祖宗們待得更暢快些,並吩咐奴才們不許陽奉陰違。”
含秋急道:“三姑娘明知……”
她話未說完,就見謝沅已踱步走去蒲團前跪下了。
現在剛到四月,雖已過了寒冬,天氣卻並沒有立即回暖,風吹來人身上,總透著薄薄一層寒涼。
而任含秋如何威逼利誘,管事始終不肯關窗關門,甚至不肯放除她們二人外的任何人進來。
“老爺叫世子夫人來跪祠堂,是為了罰您不守規矩,世子夫人若再使這等上不得檯面的手段逃避責罰,被老爺知道,到時就不是跪一夜祠堂就能輕輕揭過的了!”管事陰陽怪氣。
“您畢竟是世子明媒正娶的正妻,老爺雖然罰了您,但最多不過受一夜的累,必不會叫您傷了身體,累得世子又為您奔波求醫,您就安心跪著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
含秋又氣又急,只能衝去謝沅後方站定,為她擋住寒風。
謝沅卻不許,強硬地叫她站去了門後擋風。
只是她今日本就突逢打擊,後又遭受了一系列心情的大起大落,體力不支都是次要,在來祠堂的路上,她心口就已經隱隱作痛起來。
很快,被冷風吹過的身體就漸漸撐不住了,她臉上也泛起了薄紅。
含秋見狀,忙拿出藥給她餵了一顆,卻連一杯熱水都討不到,祠堂外守著的人壓根兒都不讓她出門,她只能悄悄站在意識已經昏沉的謝沅身後,為她擋了擋一邊的風。
夜幕很快降臨,寒風更涼了幾分,即使含秋自己都有些冷了,不斷攏緊衣裳。
謝沅腦子更是已經沉重起來,勉強保持著最後的力氣跪著。
“夫人,您堅持住啊……”含秋忙扶著她,急得不知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