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姑能當秦王妃身邊的第一人,心思玲瓏是第一位。
她知道,今日是請不到陸江年夫妻了,不過,只要他們提供的方法有用,她也不虛此行。
昨夜,王爺很生氣,在府裡大罵陸世子出手太狠,要去找皇上告狀。
卻被王妃硬攔了下來。
告狀不難,但若是皇上沒有因此處置陸江年,秦王府的臉,就丟大了。
陸江年可不是蔣隨遠,更何況,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郡主的傷與陸江年有關。
還有,這些年,郡主纏著陸江年,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皇上只怕也煩了。
這不,王妃才會下決心帶郡主離開京城,再待下去,誰知道還要鬧出多少難堪的事情。
孫姑姑屈膝一禮:“那就不叨擾了,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太醫。”
秦王府的人走了之後,汪敏不贊同地看著陸江年:“你對樂安郡主動手了?”
“秦王和太子關係不錯,你又是太子伴讀,大家彼此不要鬧得太難看,不然太子夾在中間,也為難。”
元婉如卻替陸江年辯解一番。
“主要還是郡主太過分了,次次見面都說要拿鞭子打我,夫君也是為了幫我出氣。”
汪敏嘆息一聲:“我不是不讓他護著你,他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娘高興都還來不及。”
“我只是讓他下手的時候,避著點,別讓秦王府的人看出來,找上門來。”
原來如此。
沒想到,汪敏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娘,其實秦王府也拿不出證據,不然孫姑姑也不會這麼客氣了。”
汪敏點點頭:“看樣子是手裡沒有證據,但願,樂安郡主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能夠痛改前非。”
這些都是未知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陸江年冷笑一聲:“她若執迷不悟,那就接著讓她痛,痛到她怕了,她就知道悔改了。”
這些年,若不是看在太子的情分上,他早該出手教訓慕容綾了。
她想欺負元婉如,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他低頭看向身邊的人,雖然她反覆無常,沒心沒肺,謊話連篇,但是她是他的娘子,旁人可不能隨意欺負。
汪敏一臉欣慰。
她的兒子,家世樣貌都不俗,雖然性子清冷,但是刻在骨子裡的驕傲和教養,是不會輕易對一個女子動粗的。
能夠讓他破例,就足以證明,他在意婉如。
她牽起元婉如的手,放在陸江年的手中:“你們兩個如今感情穩定,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陸江年佯裝毫不在意,卻已經收攏掌心,將那隻柔嫩的小手,密密實實困在手中。
元婉如只覺得,他的手掌,帶著厚重的暖意,從指尖傳到了她的心間。
她試著抽回手,他卻紋絲不動。
“夫君,娘留我們用早膳,你是不是該鬆手了?”
汪敏已經離開了這裡,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晨光之中,她的臉好似沾著露珠的花蕊,含苞待放,那雙靈動的黑眸中,是平靜的水波,讓他十分不滿。
他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順勢將人拉得更近,逼視著她的雙眼問她:“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他眼神固執,似乎一定要得到這個答案。
元婉如愣了一會,心頭微動,卻還是微笑著說了一句:“昨夜早就說明白了,我現在的確不喜歡你了。”
陸江年眼裡的那一抹淺笑,消失殆盡。
他的眼神,諱莫如深,波濤暗湧,氣氛都凝固起來了。
他忽然笑了起來,平靜優雅,卻有一股奇異的危險:“很好,我就看你,能堅持